“赐汝勇气,擦亮慧眼,忠诚非盲从,勇敢倾听真理之源;”
最后,剑脊带着千钧般的郑重,轻点他低垂的发顶:
“赐汝智慧与灵光,保持谦卑与怜悯,勿让虚荣蒙蔽汝眼。”
伊莉丝收回长剑,手腕翻转,将剑柄稳稳递向他:
“汝已非仅为持剑者!起身,赫克托尔。”
男人稳稳接过那柄象征责任与荣耀的重剑,应声而起。
剑身的重量压在他掌心,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期许。
“汝之传奇,始于此刻!骑士,以汝之生命与荣耀,践行汝誓!”
啪!
一旁的小修士有气无力地合上那本厚重得能砸死人的典籍,又打了个泛着泪花的、惊天动地的大哈欠。
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上除了麻木,就只剩下“我想睡觉”四个明晃晃的大字。
他用一种近乎梦游的语气,面无表情地宣布:
“好了,现在你可以打他了。”
“什么?”伊莉丝以为自己被晨风吹得幻听了。
“给他一巴掌,”小修士抬起眼皮,嘴角极其诡异地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带着点报复性的恶意,“提醒他别忘了刚才发的誓。这是仪式的最后一步,不能省。”
“动、动手吧。”赫克托尔闻言,非但没有异议,反而正了正神色,将脸微微侧向伊莉丝,一副引颈就戮的坦然模样。
伊莉丝嘴角抽了抽,看看一脸严肃的骑士,又看看“不怀好意”的小修士。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尖在空中犹豫了片刻,最终像拂去灰尘般,极其敷衍地、象征性地在他脸颊上轻轻“触”了一下,力道轻得连只蚊子都拍不死。
男人却仿佛完成了某种神圣的交接。
他顺势牵过那只“行凶未遂”的手,再次单膝跪地。
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微凉的手背,然后珍而重之地将她的指节,如同触碰最圣洁的圣物般,轻轻印在自己滚烫的额心。
低沉的嗓音带着磐石般的坚定,在寂静的教堂中回荡:
“心之誓,唯向至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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