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屁事’几个字被对方说得咬牙切齿,薛宜不懂男孩为什么会对严思蓓如此敌意满满,也不理解自己到底怎么得了男孩青眼,但一想到家族聚会上,大堂哥他们说的吸毒不良少年,她就还想再挣扎一下,严思蓓太莽撞了,她实在害怕自己朋友会为了钓鱼喝下去。
再一说……
‘热心市民’在包厢里的地位看起来不低,一定很有话语权!
不过没等她措好词,浑身是戏的楚季明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拿着枪的刀疤脸应激地将枪上膛的声音吓的她下意识就想捂耳朵,但男孩快她一步,抱着她往角落里钻了钻就紧紧抱住了她的脑袋。
好在,这次是虚惊一场,男人的枪被一个局长按了下来,那位局长薛宜在民生栏目见过,姑姑姑父提到他时都是嗤之以鼻的不屑态度,甚至会骂一句‘爱作秀的伪君子’。
“有病。”
松开薛宜的男孩心有余悸又恼火的低骂,听得薛宜温吞地笑出声,轻轻得,只有她和男孩能听见。
“还笑,都要被卖了。”
彼时薛宜不明白男人这义愤填膺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抬起头时,看着楚季明抓着脸羞红一片的女生离开了包厢,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卖’一字的意思。
如坠冰窟的感觉冻得她头皮僵麻,宋胤川居高临下地丢下一句‘玩儿得开心’,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再傻的人也觉察出了不对,脑满肠肥的贪官污吏们瞬间门儿清那个活泼到古怪的小姑娘是身份是什么。
‘严守的女儿,那他娘的是严守的女儿!’
“知道怕了?”
男孩看着低着头吓到瞳孔失焦的人,一脸不争气地瞥了眼锤着脑袋没了动作的女生,声音低低得却让人安心。
“怕什么,她不管你,我管你。”
用力地揉了揉女孩红的要掉下眼泪的眼眶,男孩又按了下帽檐,咳嗽两声后,起身拍了拍裤子揽着怯生生的女孩就准备往外走。
此时薛宜两条腿几乎软的站不住,耳边充斥着‘抓内鬼’、‘老子要弄死走漏风声的’、‘怪不得许玫让我们换地方’、‘严守的女儿我不敢动,其它的我不敢么’的恐吓之语,说是恐吓,这些疯子也做了。
除了她,另外几个女孩子已经被推到了舞台前当藏毒工具,此起彼伏的尖叫听的薛宜不敢睁眼也不敢哭,她至少还有热心市民这根浮木供她依靠,如果哭她和男生都完蛋了,管是什么有地位的二少还是富家子,在这些疯子面前,她和他两个内鬼一定没好果子吃。
“别怕。”
男孩的贴着她耳朵的安抚只起了三分作用。
对方的外套套在她身上,暖得让她想落泪,只是还没走到门口,那位‘伪君子’局长一声暴呵,便找人拦住了她们二人。
“不许走,这死丫头我记得是和严守女儿前后脚进来的!”
“所以呢。”
男孩的语气懒洋洋的,甚至还挑衅意味十足地挖了挖耳朵,末了他还跩跩地朝那位局长弹了弹尾指,一脸轻蔑地混蛋模样。
“我要带她开房,做爱、泻火,懂么。”
薛宜此时已经顾不上为男孩的荤话害羞,她只想和对方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带着证据去警察局报警,马上结束这场荒唐的钓鱼局,她只知道,她很害怕,害怕的她找薛权、妈妈爸爸,她想回家。
“拦我?你算什么东西啊。”
笑了声,男孩抄起扫帚对着保全的头快准狠的抽了四五下,直到棍子折段,他才兴致缺缺的丢了扫帚。
“在京州,就没几个敢拦我的,你算老几?”
指桑骂槐而已,在场众人无一不听得出男孩的画外音。
躲在男孩背后的薛宜大气不敢出,刀疤脸摩挲枪管的动作让她心惊肉跳,即使身前的人替她挡住了大半试探打量的目光,但薛宜还是清楚的看清了枪口对准的位置,正是男孩的心脏。
“二少,不妥吧?一个小妓女,要多少没有,何必——”
“轮得到你教我做事?王局长这是准备替我家老头教育我?”
说罢,男孩没等对方的回答,张扬无比地笑、笑得整副肩胛骨都在颤,要不是自己被握着的手和男生一样冰凉一片,薛宜大概也会被对方这故作从容的假象迷惑。
“少他娘的在我这装大爷,京州这地,你一破局长算个屁。”
男孩笑完没搭理质疑自己人,慢悠悠转过身抬手理了理薛宜鬓边汗湿的卷发,抵着女孩额头笑意不减温声道。
“往哪儿跑,还记得么。”
“嗯。”
竭力控制住发颤的声线,女孩声若蚊呐但坚定无比。
“跑。”
“什么?”
‘咔哒’
薛宜还没反应过来男生的话便被推出了包厢。
“跑快点!”
奋力在走廊里奔跑的时候,薛宜脑子里除了被耳提面命了一整晚的‘北门’和男孩咆哮的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