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闯祸,”他口吻是无尽的纵容,“我会托着你。”
这些话并非空穴来风。从她在机场说‘感觉很陌生’那一刻起,他就想告诉她了。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陌生。那时的他很讶异。
他没有去深究从前媒体是如何对待她的,也不忍心深究。只知道这几年,她定然是懂事地忍受了所有。
非议、造谣,甚至更恶意的中伤。她独自消化了那么那么多。
这个圈子向来如此,他清楚,也见识过。
但那又怎样?
以后,他都会护着她。护一辈子。他发誓,他做得到。
甚至连今早的记者发布会,都带着几分这样的心思。
管他们知好歹,还是不知好歹,把所有媒体聚到一起,比他一个个警告过去,要省事得多。
“好了,这是我今年的愿望,能不能实现?”
她蓦然反应过来,“所以你今天开发布会…”
“是。”许邵廷肯定她。
所有强撑的坚硬外壳都在他这番话语里无声剥落。她其实有点委屈,但强压下去了,只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憨,小声说:“我不懂事,那你要辛苦了。”
“求之不得。”许邵廷轻笑一息,应得干脆,俯身靠近,“我的愿望实现得这样好,总得付出些代价。”
闻葭莞尔一下,于是就地不懂事起来,颐指气使地命令寿星:“那我要吃蛋糕,你去切。”
许邵廷笑着摇一摇头,“刚好,我也想吃。”
她没听出许邵廷这句话的潜台词,也没察觉到他说这话时渐渐幽深的视线、渐渐灼热的体温、渐渐紊乱的呼吸。
直到他端起一角蛋糕,只看着她,不往嘴里送。
“怎么不吃?”她已经进了猎人手里,还懵懂无知地问。
他眯起眼,看向自己的“蛋糕”,口吻蓦地变得很危险很狎昵,“我们换一种方式吃,好不好?”
闻葭还没反应过来,唇边便被抹上一抹凉腻的奶油。继而,他俯身,轻轻吻去。
“……”
她像只误入狼窝的兔子,手足无措间,只知道机械地往自己嘴里喂蛋糕,试图掩饰慌乱。
嘴里塞得满满的,她讲话含混不清,骂他流氓,“说好是吃蛋糕的…”
她早该意识到的,他说的换种方式,从来都不是什么正经方式!
许邵廷刻意缓了几秒,像是故意等她多吃几口蛋糕,才意味深长地说:“你吃蛋糕,我吃你,不是一样?”
“……”
于是后来,奶油不止出现在她唇边,更蔓延至颈侧、锁骨、胸前…被他一一吻去,尽数品尝。
闻葭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他最开始说不吃蛋糕…
她开始意识不清,却没被怜惜,反而换来更深度的食用。
……
最后,她全身被抹满了奶油。
当然,不止是蛋糕上的奶油。
对于闻葭被求婚这件事,何令仪又欣喜又忧愁。
从前闻葭混圈子,认识了宋彦霖,她开始未雨绸缪地担心这个圈子的男人没有真心,或许因为她的外貌喜欢她,或许因为她的名气接近她。
总怕这些男人太过现实,把情爱当作名利场的筹码,把婚姻看作最精明的投资。
所以她矛盾得很,既为闻葭觅得归宿而欢喜,又怕这圆满背后藏着些什么算计。
“你要做新娘子了…”夜深人静,母女俩并肩躺在床上,何令仪像闻葭小时候那样轻抚她的背,“妈妈心里好矛盾哦,总以为你是不愿结婚的。”
闻葭垂下眼皮笑一笑,“我以前也以为我不会愿意结婚,后来才知道是遇见的人不对。”
何令仪微微撇嘴,“宋彦霖?还是周敬承?”
闻葭缓缓摇头,又道:“也不能说遇见的人不对,只是不适合。宋彦霖太小孩子气,周敬承…他只想要一只金丝雀。”
“那他呢?”何令仪又问。
“相见恨晚。”闻葭简单四个字。
“傻囡囡,”何令仪轻笑,“你还没告诉妈妈,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有点荒谬…说出来你也许不会信。”
“说说看。”
闻葭自然不会提起锁在保险柜里的那张纸,只轻描淡写:“简单来说,是我原以为他跟我谈利益,后来才发现,他只想跟我谈恋爱。妈妈,他动心比我早得多呢。”
何令仪愣一愣,“是他先动心的吗?”
“嗯,”月光洒在闻葭脸上,映出她秾丽的侧脸,“他动心的时候,我甚至还不认识他。”
“那利益又是什么意思?”何令仪又开始担心女儿这段感情不纯粹了,穷尽她毕生所想,憋出了一句话,“你别跟我说,你跟他一开始不是正经男女朋友关系…虽然这种事情在你们这个圈子很常见,但是妈妈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委屈自己的事情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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