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模样挺优雅的,这是身上的气质,随便往那一坐,就是这样。哪怕一身狼狈,额头有伤,面上有血痕,脖子上也是伤。
可即便这样,他气势还是很惊人的。
“现在能说话了?”岑中誉冷着声。
“能。”怎么不能呢,王野呵笑,“是该聊聊的,难为你了,大晚上的还私闯民宅。亏得我屋里没有监控,不然你这样,可就是强、奸未遂,懂不懂?”
“看来你不懂,”王野吊儿郎当抽着烟,抖烟灰,“不过这大晚上的,岑少,为什么事来呢。你索性一次性说清楚,下次可就别来这出了,够吓人的。”
“把我吓到倒没事,把我老婆吓到了,岑少,我可就没现在这好脾气了。”王野声一点点也冷了,“行了,有屁快放吧,放完赶紧走吧。我还等着睡。”
岑中誉脸气得在抖,压着声:“谁是你老婆?”
“你瞎啊,傍晚没看见?我老婆,那么漂亮那么大气一个人,赵央华,没听过她名字?没数?那你够low的。”
“王野。”岑中誉沉着声,“能不能正常说话。”
“谁特么跟你不正常说话了,我还有点耐心和你唠,你就知足吧!”王野又看了眼手机,魏虎带人快来了,“我现在也是体面人了,做体面事,碍着你占着岑家这层身份,我多少顾忌你,再给你两分钟吧。话说完,你还是自觉地走吧,给自己留点最后的脸面,以后,在外面,我也不拆穿你。”
岑中誉阴冷看着王野。
看了十多秒。
岑中誉视线松了下去:“赵央华是你老婆,行,你够狠。”
王野服了,抽着烟:“那必须啊,心硬这事,托你的福,被训的,感谢您了,培养的这么好,没有您这茬,我哪这么快成长啊。对吧。老实要说,那也是跟你学到真东西了,岑少,你这教育费的,需不需要我包个红包给你啊?”
岑中誉掐着食指关节,眼神要是有力度,那一定是咯吱咯吱在摇晃摇山的架势。
王野把脸硬着,这么看着他,一点不服软,不畏惧。
几个视线回合下去。
岑中誉站起了身,像想明白了:“行,是我特么犯贱。国外的事忙不过来,推了一堆,专程飞回来,国内的事乱得理不清,这关口危险着,多少人想要我命,我还往回跑。对,是我犯贱。赶着回来看你和你老婆恩爱,看你老婆挺个孕肚到月份了,马上要生,是我自己找罪受,对,是我傻逼。”
“没错。你就是傻逼。”王野接话。
岑中誉到底是文明人。
他说脏话都少。
王野粗俗的那面从来没对他过。他也从没见过他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一点不留情。
此刻气的要晕过去。
王野索性也起了身,把烟咬在嘴边,走到门口,把门拉开:“请吧,不送了。照你那个未婚妻说的,给自己留点脸。她话我都记着呢。也送你。”
岑中誉走到门边来了,眼风斜着看抽烟的王野,没忍住,手又抡上去了。
掐着人脖颈按在门边。
王野嘴里的烟也掉了,掉在岑中誉手背上,烫出印记来,掉在地上。
王野动都不动的,随便他掐。无所谓了。
“嘛呢?还没闹够——”
岑中誉把人压得死死的,不让他说话了。
眼神凶狠的不得了。带着气音质问。
“赵央华是你老婆,和我好的时候,在我床上的时候,喊我老婆的时候,赵央华知不知道?”
“她知道你是趴着给人睡的吗?”
“被我睡烂了,玩够了,现在长本事了,学人结婚了,养小孩了?给人当后爹,很爽?被带着绿帽,爽的像个人?”
“我告诉你,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我特么说没玩够,你敢跑?”
“王野,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惹我生气,你可别怪我下狠手。”
王野笑了。
笑得止不住了。肩膀都在抖。
岑中誉莫名着,渐渐松开他。
王野靠在那里,也不想吐了,觉得挺逗的:“所以岑总,你是玩够了呢,还是没玩够?怎么说话,还颠三倒四的。”
岑中誉瞳孔收缩。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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