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还好说,是条粉红色的钻石项链,造型典雅极为漂亮。算是难得的奢侈品。万一将来想不开去谈恋爱或结婚都能用得上。
可第二个是什么玩意儿?一尊将近一米高的青色四足铜鼎,上面纹路古朴,单看那满布的锈迹就十分有年代沧桑感,就算他这个不会玩古董的,也能一眼看出这鼎来历不凡,是足以传世的宝贝。
换成以前,他可能就大咧咧当成工艺品摆在家里,可现在他只想尽快把这东西扔出去,因为烫手。
一个精致可爱的唐三彩陶狐狸就差点被当作他盗墓的证据,这连土都没擦干净的青铜鼎一摆出来,这可太刑了。
于是,他不得不整理起系统的仓库,留下在国外收集的手枪、步枪、夜视仪等物,将睡袋帐篷还有一些零食清理出来,腾出空间,收纳了这个青铜鼎。并打定主意,一定要找机会放到文物局门口也行,不行到郊外埋了也成,反正不能留在手里。
之后的三天,梅谦再次陷入忙碌中,几乎马不停蹄。
当然传说中军方将要实施的大动作已完全与他无关,他是忙着参加了纪念死者的广场追悼活动,并连着跑了几次葬礼。
那些温泉山庄的工作人员他不熟,但梅谦与遇难的作家毕竟属于同一组织,表达下追忆哀思还是必要的。
1月12号,正是他喜欢的那位科幻作家云永逸的追悼会,据说下午还要举办读者追思会。
偏偏今早起来有些晚,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连脸都来不及洗。
因为属于作联集体活动,按惯例还是不能带宁驰的,惹得对方抱怨:“这几天都你一个人出去,不怕再出事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梅谦瞪着他骂了句,抓着手机和钥匙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紧赶慢赶,他驱车来到郊外陵园,勉强还算及时,活动还未开始。
此时这里站满了人,除了死者的亲戚朋友,再就是夏都乃至全国作联的作家,但更多的还是那些得到消息赶来的读者。
毕竟年纪轻轻就遭遇不测,葬礼的气氛十分阴郁哀伤。
死者的家人们自是沉寂在心痛当中,哭泣不断,连在外围拉着横幅的读者当中都不时有抽噎声传来。
听说聚集在这里的几百号人,不光有本地或离着近的,甚至有人特意坐飞机赶来,就是为了见云永逸最后一面。
心情沉重地鞠了躬,梅谦沉默地跟在人群身后离开殡仪馆,正要赶往会场参加追思会的时候。却有人拦住了他。
“你好梅先生,我是新日时报的记者,您是否有时间接受我的采访?”声音悦耳,说话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
“如果是关于我个人的话题,抱歉,我现在没有心情接受采访。”梅谦微微皱眉,也不知是谁安排的,这场葬礼竟然还有媒体介入并拍摄。
如果对方只要求他表达一下对死者的哀悼与敬仰,他不在乎说几句,但如果话题与这场葬礼无关,那就太不合时宜了。
“只是占用您很少的一部分时间!”那女人却并不放弃,用类似哀求的语气说道:“与这次的案件有关。”
二进宫(中)
“我只想得到一个采访的机会,追思会结束后单独聊聊如何?”美女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梅谦的问话,而是塞给他一张名片,接着转身就离开了人群。
“那个是谁?”朋友余乐凑过来,如果换作往常,可能要笑嘻嘻打趣,可眼下场景不适合开玩笑,更没心情,却又管不住眼睛,一个劲儿地往那曼妙背影上瞄。
“一个记者!”梅谦知道这朋友的毛病,也没在意,看人群走得都远了,忙将名片揣进兜里,快步跟上。
在追思会结束后,饥肠辘辘的梅谦更没了接受采访的心情,虽然视线扫到了等候在广场上的窈窕靓影,只当没看到,路过垃圾桶时,顺手将那张看都没看的名片扔了进去,然后便若无其事地随着人群下了山。
可惜,等他坐到车里刚刚发动,车窗就被轻轻敲响。
梅谦不得不降下车窗,望着面前娇俏带愠怒的面孔,他拒绝的话刚要出口,车外美女记者却再次递过来一张崭新的名片。
“梅先生是要爽约?”她换上了职业性的笑容。
尴尬,自己扔名片的举动肯定被对方发现了。梅谦干咳一声,不得不重新下了车,也再次接了名片,扫眼四周,最后指向停车场边公认歇脚的长亭:“去那里谈谈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申晓灵,是星光周刊驻夏国记者。”到了长亭,美女主动伸出手。
梅谦与她轻轻一握旋即松开,嘴里也笑道:“幸会,申小姐是外国人?这夏国话说得可真好。”心里却有些奇怪,这申晓灵看着水灵,没想到手掌这么粗糙。
“我的祖母是夏国人,所以我拥有四分之一夏国血统。而且在她的影响下,我们全家都非常钦慕夏国文化,每个人都拥有夏国名字。”美女的表情比之方才自然了许多。只是那湛蓝色的眸子和高挺的鼻梁,还真看不到夏国血统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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