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月越说越快,仿佛只要语速跑赢心跳,就能把云湛带回家,占有欲三字深嵌在她的心里她完全做不到放云湛走。
被裴颜汐盯着,时明月的尾音到底颤了,裴颜汐的视线很冷,时明月觉得像被掐住脖子的夜莺,可她仍固执地坚持要带走云湛。
空气骤然收紧,三人的影子在墙上彼此蚕食。
温似雪悄悄把另一只手背到身后,掐自己虎口,用疼逼出勇气:我我可以睡地板,不吵她。
裴颜汐闻言,眸色微敛,毫不留情的回应:缺的是房间吗?缺的是云湛,云湛就一个人,你们两个都不放手。
时明月没再接话。她直接抬手看表:都别说了,半个小时以后我的司机就到楼下,我会直接带走云湛。
她抬眼,目光掠过两人,温柔大方的小姐罕见的带了些脾气,却掩不住眼底那抹惶急。
时明月比谁都清楚,云湛一旦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可能再也锁不住。
客厅陷入短暂的真空。
呼吸声被放大,心跳声被放大,连远处冰箱制冷的嗡鸣都像在起哄。
她们彼此对视,却又在对视里迅速错开。
那一点刚刚被双修压下去的羞赧,此刻重新浮上来,混着醋意与贪欲,把每个人的眼尾都熏得发红。
兔子好吃窝边草。
这个道理谁都懂。
于是谁也不敢先放手。
过了几分钟以后,房间里的云湛忽然行了,那双赤红色的目重新睁开。
此时的她汲取了三个女人的精气,体力异常充沛。
云湛穿上拖鞋,慢慢走出了主卧。
走廊灯太亮,她垂下眼,睫毛在锁骨投出细碎的影,她看到自己锁骨上有三枚齿痕交错,一枚深,一枚浅,还有一个咬在了她的胸口前
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难以启齿的红痕,像雪地里被兽类踩过的脚印。
指尖触上去,轻微的疼,却烫得她指骨一颤。
记忆如潮水倒灌:刚刚好像在双修的时候,有人咬了自己一口。
客厅的三人同时抬头。
温似雪看到了云湛,注意到了她身上单薄的衣物以后,立马就去了阳台上,给她拿了一件新的外套。
时明月眼眶一红,直接冲过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凌乱的鼓点,最后一声戛然而止时,她整个人撞进云湛怀里,手臂箍得死紧,仿佛要把对方嵌进肋骨。
云湛,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让你受伤的,我们回去检查一下身体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你。
泪砸在云湛肩头,滚烫,一滴接一滴,带着官家千金从未示人的狼狈。
对不起对不起
时明月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每说一句,就把脸埋得更深,像要把自己揉进云湛的血肉。
云湛被她撞得微微后仰,却没躲。
她垂眸,看见时明月后颈那片尚带潮意的发,一缕一缕黏在皮肤上,那是方才双修时,被汗水浸透的证据。
云湛抬手,指尖悬在空气里,迟迟没落下:好了,我不怪你,不用道歉。
狐妖云湛看着她,眼底出现一模复杂,她还以为之前那些话可以劝退时明月的
没曾想,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自己啊。
云湛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每当她想细想的时候,头又开始疼了。
另一侧,裴颜汐两步跨来,她伸手扣住云湛肩膀,指腹紧挨着锁骨那枚齿痕,声音压得极低: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云湛终于抬眼。
她的目光掠过裴颜汐紧绷的唇角,掠过温似雪悬在半空、不敢靠近的外套,最后落在时明月颤抖的肩胛。
她眼底的红没退,却慢慢浮上一层近乎柔软的薄光。
云湛动了动唇,声音沙哑,却带着狐族特有的慵懒:你们都别这样了。
她先把温似雪拿来的两件外套盖了一件在时明月身上,然后温声说到:你穿的也很少,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随后,云湛握住裴颜汐仍扣在自己肩上的手腕,指腹压过对方脉门,她轻轻一带,把那只手拉下来,却没松开,而是顺势插进指缝,牵住了裴颜汐的手。
谢谢学姐,我好多了。
最后,云湛看向温似雪,眼尾微弯,露出一个极浅的笑:辛苦你了,这段时间照顾我很累吧。
等云湛说完,温似雪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把外套抖开,踮脚披到她肩上。
指尖不小心擦过那枚齿痕,像被烫到似的缩回,耳尖瞬间滴血。
那是她悄悄在云湛的脖子上种的草莓
云湛低头,任由衣领被仔细拢好,齿痕被布料遮住,却遮不住空气里仍未散尽的暧昧与硝烟。
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月已中天,照见每个人眼底藏不住的贪婪与怯。
时明月牵着云湛,五指扣得近乎失礼,她维持着一种狼狈的克制,攥紧云湛的手,像握着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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