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陈真眉头紧皱,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都到这份儿上了,她不会是又骗了我们,拿钱跑了吧?”
宋昱尝试着打了黄杉的手机,没有人接,这对于几乎一天 24 小时都在工作的黄杉来说显然很不正常。
宋昱忍不住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陈真冷笑一声:“你还挺会给她找借口……她之前是什么德性你心里没数?”
转眼间,又过了二十分钟,黄杉却还是不见踪影,整条路上连个路过的保洁都没有。
陈真的脾气上来,冷冷道:“你再给她打两个电话,要是今天她不现身我就直接报警,耍我们也要有个限度,要死一起死,真走这一步,谁都别想好过。”
“陈真你先冷静一点,我再联系一下试试。”
宋昱接连又给黄杉打了四五个电话,只可惜,没有一个是接通的,而就在宋昱内心的焦躁一点点加剧时,一种古怪的感觉忽然攀上他的背脊,宋昱在瞬间就出了一背的冷汗。
他太熟悉这种如芒在背的针扎感了。
过去五年被训练出的条件反射没有那么容易说改就改,宋昱一把用汗津津的手抓住了陈真的胳膊,谁想后者早就注意到了,轻声道:“就在后头。”
“你也注意到了?”
即便是大白天,在这种毫无人烟的地方碰上有人默不作声的盯着他们,怎么想都有些问题。
宋昱的心咚咚直跳,实在不想转过身去,但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如此强烈,眼下的情况似乎也由不得他了。
毕竟,是对方找上了他们。
深吸口气,宋昱和陈真同时扭头望去,却发现就在不远处的小巷,有个穿着脏兮兮的女人正站在墙角,露出小半张苍白的脸窥视他们。
“李眠?”
看着那道曾经在惹乎拉沟里见过的熟悉身影,陈真忍不住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黄杉的最后一个故事
这回凑得近了,陈真十分确定来人并不是男扮女装的蒋文清,就是个个子很小的女人。
只是,还没等她看清,鬼影已经消失在了巷子口,陈真叫了一声“李眠”追上去,却没想到对方速度极快,不论是她这个常年跑野外的运动健将,还是宋昱这个身高超过 180 的大长腿竟都在瞬间被甩在了后头。
那真的是李眠吗?
又或者说……那真的是人吗?
陈真在太阳暴晒下跑得气喘吁吁,内心不由产生了一个怀疑。
单看样子,那确实就是李眠无误,但是一个常年宅在家里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怎么练的?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那个古怪的身影已经再次消失在了前头的巷口,陈真生怕追丢,拿出最快的速度狂奔过去,结果刚到近处,她就听到了一个带着渝江口音的男人声音。
“黄姐,你可是聪明人啊,都已经给你宽限了半年了,说好的数,怎么还能反悔呢?”
黄姐?
陈真睁大眼,猛地刹下脚步,又一把抓住了身旁的宋昱,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不知何时,鬼影已经将他们引到了观音里商区边缘的一处老宅旁,四下无人,地上甚至连个烟头都看不见。
这一带临江,以前建着一些工厂,早在十多年前地皮就已经被开发商买了下来,只是由于观音里前头的步行街招商不理想,大多数旧厂的原址还没有动工拆除,就这样搁置在原地,外围用绿色铁皮挡住,以免外人擅入。
久而久之,因为这一带的游人稀少,甚至连观音里物业的保安都懒得来这片巡逻,导致了许多铁皮上还被画上了涂鸦。
陈真四下望去,发现刚刚那声音似乎是从他们旁边的铁皮后传来的,而向前走不到十米,铁皮的交接处被人撬起一角,留下了可以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鬼影……把他们引来了这里?
刚刚里头那个男人说的黄姐,难不成是黄杉?
陈真想了想,压低声音对宋昱说道:“你给黄杉打个电话。”
宋昱依言照做,立竿见影,废厂里便传来了熟悉而悠扬的铃声,同时还有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黄姐,又有人给你打电话了,我说咱们这不是客户挺多的嘛,怎么会没挣到我们要的数呢?这也叫我很难办呐,毕竟我也是有老板的,到了时间拿不到钱,回去断手指的可就是我了。”
是讨债的?
听到这儿,陈真已经明白了,黄杉恐怕并不是有意爽约,而是中途被人绑走了。
她之前似乎就说过,保险金的下款日和她债主定下的还债日几乎重叠,也正因为如此,这笔钱是她的救命稻草,先前她才会无论如何都要瞒着陈宋二人,将这趟旅程走完。
而如今,对方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陈真咬了咬牙,虽说她至今看不惯黄杉,但显然也不能就这样放任她不管,只是……如今要是报警,让警察介入进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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