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不需要道歉，再试一次，好不好？”
&esp;&esp;他抚摸着女孩的发顶，蛊惑一般，“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边说边试探着咬住她已经红肿的嘴唇，舌尖抵紧，探入。
&esp;&esp;一边抚慰，一边亲吻，动作逐渐加深，直至演变得激烈。
&esp;&esp;这次倒是进行得顺畅，可也只是一会儿。
&esp;&esp;所求已久的事即将到手，喜悦是人之常情。所以苏然真的是带着愉快的心情走出书房的。
&esp;&esp;可一踏入客厅，望见窗边那道身影，一切和愉快有关的心情就消失了。
&esp;&esp;在她和人亲密缠绵地回忆过去未来的时候，他或许就一直站在这里，他在想些什么呢？他在想屋里那个男人跟自己是一个人，还是……她的行为根本是一种背叛。
&esp;&esp;苏然于是低下头，脚步也停住，说什么也不肯、不敢再往前。那颗雀跃的心跌落回尘埃里，被酸楚的汁液浸满。
&esp;&esp;青年龚晏承那时也跟着停下来，转身望着她，“小宝……”
&esp;&esp;是安抚的鼓励的语气。
&esp;&esp;不远处，背对他们而立的男人也转过身，朝她看过来。
&esp;&esp;空气很安静，静到能看清眼前的浮尘。她根本不能忽略他们望过来的眼神，表情，一切。
&esp;&esp;于是变得更加心酸，甚至要喘不上气。
&esp;&esp;她无措地摇了摇头，乞求一般，痛苦地捂住脸。甚至无地自容地躲到年轻的daddy身后。
&esp;&esp;但又能躲到什么时候呢？
&esp;&esp;会不会连这躲避本身，于他都是背叛的一种？
&esp;&esp;在一阵鼻酸中，女孩慢吞吞地挪动脚步，可怜巴巴地看向正向自己走来的年长的daddy。
&esp;&esp;老男人眼神温和，毫无责怪的意思。他理了理苏然鬓边的发丝，手掌顺势拢住她的侧脸，拇指沿着唇边的肌肤缓缓摩挲。
&esp;&esp;苏然瞧见他的喉结滚了滚，平时她一定就主动亲上去了，这次却罕见地一动不动。
&esp;&esp;“daddy……”
&esp;&esp;只敢看着他，声音娇娇怯怯的。
&esp;&esp;中年龚晏承仍温柔地望着她，蹭了蹭她的唇角，挪开手，侧头面向一旁的青年，“主卧留给你们。”
&esp;&esp;说罢，便要离开。
&esp;&esp;苏然紧紧捉住他的手腕，鼓动的脉搏就在她指腹之下。
&esp;&esp;男人深邃的眼睛望过来，沉静又汹涌。
&esp;&esp;过了半晌，她才干哑地挤出两个字，乞求一般：“别走……”
&esp;&esp;老男人反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只是看着她。
&esp;&esp;眼神是复杂的，包含着许多。
&esp;&esp;他们已经说得很明白。
&esp;&esp;目的是要她拥有「干净」的他，所以，当然是他们——年轻的他和他的女孩——做。
&esp;&esp;他留在这里算什么呢？
&esp;&esp;她又怎么忍心要他留下来。
&esp;&esp;他的手松开了，她也没再挽留。
&esp;&esp;纤细的手腕颓丧地垂下来，她垂头丧气地盯着地面，直到他走远，另一个男人重新牵住她的手。
&esp;&esp;先前在书房里气氛其实挺好，可再次见到中年龚晏承，所有不安都回来了。她重新意识到他们是两个人，无论如何解释，她都是要与两个男人发生关系。
&esp;&esp;苏然头一次在感情中直面自己的不堪。
&esp;&esp;就是在同样的位置，她口口声声说只要他。可不过一个转身，她就投入另一个年轻男人的怀抱。
&esp;&esp;是，他们都说自己是同一个人。
&esp;&esp;不断向她灌输并强化这个念头。
&esp;&esp;但真的是吗？
&esp;&esp;倘若真是这样，他为什么要离开？
&esp;&esp;两种心跳，两双眼睛。
&esp;&esp;分明是不同的。
&esp;&esp;女孩子泪眼涟涟地盯着天花板，湿润的睫毛轻轻扇动着，一片洁白的画面竟也变得模糊了。
&esp;&esp;身下湿漉漉的地方已经渐渐冰凉，只有男人紧贴着的手掌是温热的。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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