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妆匣底层。
“夫人,这个月的烛台又不够用了。”侍女汇报,“还有田岛大人书房里的铜座,全都变形了。”(这是佳织抱着严胜去书房,大人们有自己的事,趁着房间里无人时,严胜偷摸干的)
没错,在发现这一世的母亲对自己的纵容和默许后,严胜胆子大了。
佳织面不改色:“可能是天气太潮,金属受蚀。去库房领新的吧。”
“可是族长大人常用的那方砚台也——”
“就说是我失手打碎了。”佳织打断道,“用我的私房钱补上。”
侍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头退下。
田岛对此一无所知。
他忙于族务,很少过问家中琐事。偶尔发现书房的摆设变了,也只当是妻子收拾的。
“最近好像经常换茶具?”某天用早膳时,他随口问道。
佳织正给严胜喂药,闻言手腕几不可察地一顿:“旧的用久了,想换换样式。”
田岛“嗯”了一声,没再多问。他的目光扫过幼子,孩子正乖巧的咽着药汁,看起来孱弱又安静。
能活下来就好。
他伸手想摸摸严胜的头,却在半途改为拍了拍妻子的肩:“辛苦你了。”
这天,佳织又把严胜抱到书房。夫妻俩明显是有什么事情要说,聊了几句,话题刚开头,两人就离开了房间,把严胜放在了屋里。
四下无人,严胜继续练习他的“查克拉之手”,这次,他选择做测试的实验品是田岛的青铜镇纸。
青蓝色的查克拉丝如蛛网般包裹住金属,缓缓施加压力。镇纸表面逐渐浮现出蛛网般的纹路,却没有立刻碎裂。
很好,有进步。
严胜满意的撤回查克拉。
突然,有阴影落了进来
严胜一秒合眼,伪装成沉睡的模样。
佳织站在廊下,视线透过窗户落在屋里的幼子身上,也不知道看没看见。
又是寻常的一天。
“森晚整理哒。”
和纸拉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下自己。
严胜睁开眼睛,感应到佳织完全离开,才运起查克拉,须佐能乎·简易·单部位版骨手缓缓拿起桌上的一件青瓷茶器——这是田岛前几天从一个商人那里换来的贵物,完整是一套,釉色莹润,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田岛分了一个给妻子。
而不知道佳织是怎么想的,她明知道幼子是“破坏王”,还不收好,拿到幼子房间里来,拿也就拿了,还不看着,仿佛就是特意给幼子破坏的。
就这个吧。
严胜操控几缕查克拉“丝线”渗入瓷胎,感受着器壁的厚度与质地,然后意外的发现这瓷器硬度极高,正适合测试骨骼形态的穿刺力。
“咔——”
一声极轻的脆响,釉面浮现出蛛网般的细纹。严胜立刻收力,将裂纹仅停留在表层,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不过严胜依旧对此很不满意。
本来说进步了,也确实是进步了,但也只是进步了,没到能完全掌控的程度。
婴孩一张继承了这一世双亲美貌的小脸面无表情,然而让人看了不会觉得冰冷,只会感到可爱。
“夫人,族长常穿的那件阵羽织”侍女欲言又止地捧着件被虫蛀似的衣服。
佳织表情平静地接过:“是我收的时候没注意,被烛火烧到了。”
理由十分牵强。
她心知肚明,那些孔洞是怎么来的——是严胜用查克拉造成的。
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那天经过窗户边看到的。
当时佳织就震惊了,虽然心中隐隐有猜测,但这一幕真的在现实里上演,又被她亲眼目睹,两者是不一样的。
她这幼子,五个月的岁龄就能使用查克拉,这都不是天才了,是鬼才,被称作妖孽都不为过。
可惜就是身子骨太弱。
佳织摇了摇头,甩掉脑海中再次涌现的悲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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