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做什么,就是他拦着我不让我见您,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程函结结巴巴地解释。
沈文琅平日里深邃冷静的眼眸此刻充满了血丝,滔天的怒火和心疼几乎要溢出来,“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他打横将高途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看都没看僵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的程函一眼,在闻讯赶来的安保和特助的护卫下,疾步冲向专属电梯。
程函彻底被晾在了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像个蹩脚的笑话。
他满心都是困惑和难以置信,一个秘书,就算受伤,怎么就能让沈文琅如此失态,甚至流露出那种近乎恐惧的情绪?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鄙夷,更有看戏的玩味,让他如芒在背。
这场风波,早就被好事者发到了内部八卦群里,满屏都是,
“沈总,他推了高秘书,他推了高秘书!”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弥漫。沈文琅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守在急救室门口,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终于,医生走了出来。
……
……
……
……
……
沈文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走廊尽头,拨通了秦明的电话,声音冷得像冰,“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那个程函到底怎么回事?”
秦明简单陈述了一下事情经过,程函未经预约硬闯总裁办,被高秘书阻拦,言语挑衅不成,动手推搡,导致高秘书撞击受伤。
沈文琅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回到病房,高途已经转入了病房,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神情已经舒缓了许多,他看着沈文琅走进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让沈文琅的心慌得像要跳出胸腔。他宁愿高途骂他、责怪他,甚至哭闹,也好过这样一言不发的沉默,这沉默像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但是高途这个表情让他无比恐慌。
简直是无妄之灾!
沈文琅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紧紧握住高途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高途,我们又要有……。”
高途依旧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深邃,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抽回被沈文琅握住的手。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沈文琅的心沉了下去。明明整件事他都是无辜的,是受害者,可面对高途这种平静的疏离,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无法忍受这种沉默的审判。
沈文琅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直接拨通了秦明的电话,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透着冰冷的决绝,
“通知下去,立刻终止hs集团与艺人程函的所有合作!单方面解约,按合同最高违约金赔偿!并且,发出正式公告,hs集团及旗下所有子公司,永不再与程函及其关联工作室进行任何形式的合作!”
挂断电话,他回到床边,再次蹲下,仰头看着高途,眼神里带着一丝乞求般的讨好,“高途,你别不说话好不好?”
高途终于动了动。他垂下眼睫,目光落在沈文琅写满紧张和担忧的脸上,良久,极轻地叹了口气,“文琅,我没事”
他知道,沈文琅压根什么都没做,以前自己也不是没被这样骂过,但是现在的他就是忍不了一点,看着沈文琅,就想要发脾气,让沈文琅知道自己受了委屈。
“我就是,忍不住”
这六个字,沈文琅脸上登时露出了藏不住的笑意,抱着高途不撒手,嘿嘿,老婆没生气,只是吃醋了!高途会吃醋了!
第二天,hs集团的人突然发现,从来不带配饰的高秘书,脖子上多了条坠着戒指的项链,这是高秘书不经意解开衬衫领口时,眼尖的同事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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