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神态变化,大臣们连动都不敢动。
檄文接着道,是他对阿兄怀嫉恨之心,刺杀阿兄
嘶啦
卫衍几下撕烂绢布,白色碎片被他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下,又被拔剑狠狠划拉破碎。
发泄了一阵,他缓缓抬头,阴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场中诸人。
你们说,母亲会认为是孤弑杀阿兄吗?
大臣们:
先帝被刺杀得蹊跷,就连他们这些早就跟着太原王的人,也不知是否是太原王所为。
若不是太原王所为,太原王接到消息后那一系列平乱、入邺、稳定局势的流畅操作,实在是过于天纵奇才。
其实在他们心里,也一直偏向于太原王弑兄这一猜测。
但话肯定不能这么说,说错了轻则挨打,重即丢命。
一人道:陛下行迹磊落,太后自会相信陛下。
是啊是啊。其他人紧跟着附和。
听到众人这么说,卫衍面色稍霁,道:岛夷如此编排,就是为了激孤出城,孤偏不顺他们的意。你们都下去吧。
臣子们纷纷松一口气,匆忙退下。
室内再无他人,卫衍放弃支撑,颓然坐在地上。从被檄文刺激起过去的回忆后,头就再次疼痛无比,一阵阵地晃出母亲对他怒目而视的片段。
他分不清这是从小就存在的想象,还是母亲真实的责问。
视线迷茫地转了一圈,落在角落摆放的酒坛之上。
每次头痛他都会喝酒,喝着喝着,一切的疼痛和烦忧都不翼而飞。
喝吧。他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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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王连一半都没看完,里面还有别的内容的。
1游鱼贪食,钓者诱之。
出自《东周列国志》里的《郑伯克段于鄢》
报备
夜间,崔衍昭来到城头。
因为随时可能面临夏军侵袭的缘故,城中笼着浓郁的肃杀之气。
如果是和平时代,崔衍昭登高望远,还能背几句课本上的学到诗词来应景,但现在他只觉得压抑,做什么都没有心情。
城墙上悬着灯火,远处河面上的波纹随风微晃。
崔衍昭对着河面,开始放空。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嚣。
他回神,看向河流一头,见到撑着夏军旗帜的战船顺流而下。
这些船是钟离的库存,因为钟离失陷,被夏军征用了。
崔衍昭现在想到镇守钟离的王密居然能不经交锋直接弃城逃跑,依然觉得很玄幻。
最玄幻的是这种人能被派去守军事重镇。
不过
崔衍昭看着夏军旗帜,有点疑惑。
钟离不是正被他们派出去的军队挑衅着吗?
他转瞬又反应过来,夏军人多,自然可以分头行动,一部分与在钟离城外挑衅的对战,一部分再度前来针对洛口。
专业的事需要专业的人。
他下意识就要让人去找王适安,然而一转头,发现王适安就在身后。
与崔衍昭目光交接,王适安眉梢轻轻一扬,神态轻松自如,令人颇觉安心。
为了让这种安全感保持下去,崔衍昭很识趣地道:朕先走了。免得影响王适安待会发挥。
要不然城墙上有一个皇帝,又有一个将军,其他人接收指令的时候都不知道往谁的方向看。
而且他也不敢保证他围观上头了会不会真产生发指令的想法。
说完,崔衍昭就要绕过王适安离开,然而衣袖一角却被王适安抬手捉住。
王适安:陛下怎么见到臣便要离开?
崔衍昭坦诚道:朕不通兵法,影响大将军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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