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嗯…师兄在外面……”
宴微尘仰起头, 那双带着侵略性的眸子直直望进?许景昭眼?底, 抱着他的手臂忽然一松。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许景昭惊慌地收紧手臂,却?也因此让两人联接更加紧密。
宴微尘凝视着身前人,那张清冷自持的面容上染了欲色,眼?底泛起几分笑?意,“不?要这么——紧……张!”
他猛地上前一步,却?将人轻柔地放置在桌案上, 许景昭面颊绯红,眼?眸迷离,看着好不?可怜, 宴微尘手掌撑着桌面,往前更进?了些?。
许景昭眼?尾泛红, 一滴泪悬在睫上, 将落未落, 宴微尘借着俯身的动作拉近彼此距离,他指尖轻轻地按了按许景昭泛红的眼?尾。
“好可怜啊……昭昭……”
话虽怜惜,语气里却?带着愉悦的促狭,动作更是未曾停歇。
“嗯……”许景昭喉间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吟。
桌案上原本铺着的朱砂符箓被汗浸湿,繁复的符文随着摩擦渐渐模糊,朱砂笔画沾到?了雪瓷肌肤上。
边缘摆放的白玉茶盏晃动不?停, 一寸寸的往桌角边缘挪去,终于啪嗒一声坠落在地,茶水四溅汇聚成?镜,映出两道紧密相拥的身影。
茶盏落地, 可水纹却?未歇,腰侧玉佩撞到?桌角轻鸣,发出不?断的清脆声响。
一个时辰后,骤雨初歇,归于平息。
地面上遍布着瓷片跟散落的布帛碎片,空气中残余很淡的暧昧气息,许景昭已然昏……睡过去。
宴微尘执帕拭去他额角的细汗,仔细掖好薄被,这才起身。
他的目光掠过房门,眸色深沉难辨。
他推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玉兰苑门旁倚着一道身影,裴玄墨满身伤痕,双目猩红,瞧着有些?疯魔,没有半点往日温润的模样。
听见动静,他僵硬地抬起头,缓缓站直身子,条件反射般喊道:“师尊……”
宴微尘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他瞧着面前这个弟子。
除去他对许景昭动了心思,以?及庄少白那个变数之外,这几名?弟子他都都悉心教导过。
相比于萧越舟几人心思通透,勤学苦练,裴玄墨有时悟性不?够,他在裴玄墨身上花的时间最多,也极为纵容,当年他们瞧见庄少白时,裴玄墨求情他也应了。
这些?年他毫不?吝啬资源丹药,各种?功法倾囊相授,这是他作为师尊应有的责任,如此,便也问心无愧。
裴玄墨扬起头,看着眼?前自己昔日最敬重的师尊,面上有种?癫狂后的死寂。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刚刚瞥过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瞧得清楚,也知晓在做什么,但是他不?能接受。
宴微尘脖颈上还残留着红痕跟齿痕,不?知道是刻意坦露还是无意为之,总之让人一眼?便能瞧出来发生过什么。
但是裴玄墨不?能接受,不?敢相信,他如此敬重师尊,跟他原本的未婚道侣,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宴微尘不?该是清冷出尘、不?染凡欲吗?不?该是断情绝爱、只求大道吗?如今这又算什么?
宴微尘淡淡瞥他一眼?:“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轰的一声,裴玄墨只觉的气血翻涌,直直涌上脑门。
宴微尘平静的击碎了他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竟然亲口承认了!
裴玄墨只觉得一股气血自丹田而上,直接涌上他的喉咙。
噗的一声,裴玄墨嘴角落下血色,又被他硬生生压制下去,他攥紧了拳头,心里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他怒吼道:“他是你徒弟!是我?未婚道侣!”
宴微尘眉心微蹙,指尖轻抵唇边:“嘘!他很累,别吵到?他。”
裴玄墨心里一噎,他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刺,上不?去下不?来,指甲陷入皮肉里,掐的掌心血肉模糊。
宴微尘睥睨的望着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几不?可闻的怜悯,“你忘了吗?早在他来仙执殿前,你们就已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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