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已逝,前尘……
离清云气笑了?。
听不懂?
什么叫听不懂?两只耳朵长出来当摆设了?是?吗?脑子连转也不会转了?是?吗?
心悦两个字是?没人?教过你含义是?吗!
“你听不懂的到?底是?话?还?是?人??”
离清云干脆利落地回击。
而后又因自己沉浸于此的荒唐,偏开视线,心中泛着酸涩苦味,嘴上也是?淌出第?三?声自嘲:“哈……”
“骗子。”
[骗子。]
从一开始就是?抱着目的来的。
从一开始要的就不是?我。
从始至终,那些稀疏又温馨的平常,就不属于现在的离清云。
悲凄如风,吹过一腔热血,引燃了?被搁在阴影的火折子,火势蔓延,一举烧出了?满腔的愤怒。
嫉妒来添了?一把火,怨恨也来旁观起哄,名为回忆的车辇撞进了?这片火海,竟是?拦也拦不住。
回忆里,全是?师徒二人?十几年间的琐碎经历。一身白?衣的师父一向爱走在后面,以便出了?差池能?快速捞回前方的爱徒。
走得?久了?,有些特别的也冒了?出头。
身处中州那几年,有不少贵家眼?馋离清云的天骄身份,多的是?带着小辈来提亲联姻。只是?这些人?还?没近离清云的身,便被常予白?挡了?回去。
师父挡得?那叫一个迅疾,拒绝得?那叫一个严肃,许多次,离清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那些人?便已经被常予白?推辞离去了?。
可?现在想来,常予白?那般严阵以待,究竟挡得?是?舍不得?放手的爱徒,还?是?那心底希冀着的师尊?
那时,他只当师父护着他,不叫人?接近他、抢走他。
这份重视,让离清云惊喜,让他温暖。
可?在此刻,重视却找不见了?源头,再次回望,竟变得?那样扎眼?,那么地叫人?愤恨。
可?他眼?前的回忆仍在继续。
他知道?,常予白?不是?爱囤宝物的修士,那些被常予白?从容拿出来的珍贵道?具,必然都是?师祖送给?常予白?防身的。
换言之,这都是?师祖的遗物。
他光是?从大荒地来到?这里,就耗费了?一百三?十九张的数量。
整整一百三?十九份遗物!
以常予白?对师祖的重视,如此大额的遗产花销,是?不是?还?得?要他拼了?命去赔给?师祖啊?!
越是?想下去,便越是?难以控制呼吸。
等到?情绪最浓稠的时刻,离清云已经完全失控,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裂。
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常予白?还?想装作听不懂不知情的样子,未免也太可?笑了?。
他离清云是?个活人?,不是?一个供人?取乐的笑话!
他用?力,想要甩开常予白?,抽回自己的手臂。
他一边奋力挣扎,一边讥讽道?:“前些日?子,你苦口婆心劝导我,说什么不要再模仿从靖愿石看到?的那副样子。”
“常予白?,你真自私啊,你打?着为我好的名号说了?那么多,从白?天说到?傍晚,说得?李鸿仪睡了?一觉都醒了?,我竟以为你是?真的在与我谈心!”
“你不叫我模仿你的师尊,是?因为你打?心底觉得?我不配吗?”
“你见识了?李鸿仪,想起了?以前的事,你终于回想起你那师尊千般万般的好,现在,我这个赝品已经入不得?你的眼?了?对吗?”
“他对你的好就是?好,我对你的真心难道?就这么不配吗!”
“我说我心悦你!我心悦你!”
“你真的就一丁点儿也听不明白?吗!!!”
哭腔悄然侵蚀了?这些话语。
离清云急促地追问着,可?在逼迫所谓答案出现时,数不清的尖锐刺刀扎进了?自己的内心,到?最后,愤怒的质问听不清了?,全是?哽咽和抽泣声。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总不能?指着常予白?的鼻子,对他说你这么侮辱我,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师徒不见?
行不通的啊。
根本就行不通的啊!!!
泪水滚过脸颊,离清云抬起一只手擦拭,意图掩盖这份该死的狼狈,他虽然低着头,只能?看到?地面,心思却留意在常予白?的反应上。
只是?朽木难雕,常予白?毫无反应。
离清云气恼,却也无力,余光瞥见被常予白?紧抓不放的手臂,眸中闪过一道?瞬息的微光。
他记得?自己在哭诉时,是?有做出抽离动作的。
原来没能?成功从把手常予白?那里抽回来吗?
他以为是?自己太过用?力去宣泄,导致手上的功夫变差了?,于是?几度平息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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