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申城小将也全紧紧抱住了西北小将们:“兄弟,谢谢你们。”
……
祁政委和赵凌成,司机在不远处看着。
祁政委不明所以:“真是奇怪,那帮孩子怎么哭成那样?”
该怎么说呢,真正优秀的政治家,就是不但能利用人,还能在利用完后,让人感恩戴德。
陈棉棉就是,不但哄着小将们打黑工,还让他们走的时候满心感恩,夸她是个好人。
赵凌成估计今天媳妇就能回家,遂对司机说:“你们先回,我坐火车。”
祁政委有个疑惑:“你在首都住院到底是为什么,缘由呢?”
赵凌成没多讲,只说:“小手术,不影响健康。”
祁政委还是觉得不放心,说:“回去后记得补交病历。”
他刚上车离开,远处响起一阵轰隆隆的摩托声。
赵凌成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是魏摧云和他那帮铁路押送员们来了。
如果铺枕木,他们就会骑马。
既然骑摩托车,应该是到东风基地或者核基地卸了货回来的。
他们不是普通铁路职工,编属铁路警察。
赵凌成皱眉头是因为,魏摧云最讨厌的就是小将,见一个打一个。
就陈苟他们只要看到他,都要捂屁股跑的。
今天车站那么多小将,而且全是他最深恶痛绝的申城人,他想干嘛?
申城小将也只是一帮孩子,黑的像非洲人,瘦的脱了像,总不会临走,魏摧云还要打一顿吧?
看他停了摩托,带着一帮铁警围了过去,赵凌成也跟进了院子。
他甚至掏了枪,魏摧云如果敢打人,他就敢鸣枪示警。
曾风和陈棉棉几个看到魏摧云黑着脸,气势汹汹而来,也吓了一大跳。
尤其曾风,他上门打人未遂,还赔了一只鞋。
他以为魏摧云是知道他半夜上门的事,来打他的,瞬间拔腿就想跑。
但再看一帮抱在一处哭的难舍难分的小将们,怕魏摧云乱打人,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了。
他笑着说:“魏科长是想找我吧,有什么事咱们找个地方说?”
魏摧云并不知道他的新对象姜瑶和曾风俩谈过,要不然肯定得打人。
他谈到对象了,而且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他现在心情美着呢,也懒得理曾风,吼说:“滚。”
曾风愿意滚,但不对啊,他直戳戳的朝着小将们去了,他想干嘛?
那帮小将足足苦了一个月,还要挨顿打才走,也太冤了吧?
曾风大喊:“主任,陈主任!”
陈棉棉一看魏摧云气势汹汹而来,也吓了一大跳:“魏科,你发什么疯呢?”
魏摧云他们刚刚从核基地回来,运过器械嘛,一身油污。
他站定,铁警们自动列队到他身后。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说:“所有铁路警察,向无私援助西北的小将们,敬礼!”
列队整齐,所有铁警抬手,朝着小将们敬礼。
曾风愣住了,陈棉棉也愣住了。
不论申城来的,还是泉城的,小将们也全愣住了。
别看魏摧云长得像土匪,但他是1949年解放时,第一批入伍的军人。
他手下的铁警们也是,他们经历过军工建设,还剿灭过青海王,是上过硝烟战场的。
他们中最年长的也都快四十岁了,是一帮真正意义上的老兵。
他们的手掌上满是糙茧,皮肤皱的像老榆木。
申城小将们只干了一个月的体力活就要死要活,可他们已经干了二十年,还要继续干下去。
但就是这么一帮人,居然在给他们敬礼送行?
随着一阵鸣笛声,自北疆而来的货运火车到站,申城小将们也该离开了。
就连陈棉棉都没想到的,魏摧云给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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