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傅激动地说:“太子殿下!好消息,大好消息啊!圣上招您回京了!一定是圣上感到忧虑,这时候,无储君在侧不行……”
许太傅没说出来的话是,皇帝可能因此就不行了,这时候亲儿子进京,就是直接扶灵柩、灵前继位了。
容禅眉头一挑,如此简单,瞌睡送枕头?那为什么秋石和冷如画不能善终?
许太傅忙得向左走又向右走,然后一拍脑袋,说:“瞧我!都高兴糊涂了!我这就写信联系旧部,通知他们太子准备进京,原先准备的精兵小队也用不上了,而是要拉一仪仗队,东宫嫡子的排场要摆起来,太子殿下万金之躯,现在这点人手怎能配上您的身份……”
容禅拉住许太傅,问:“什么精兵小队?”
“太子,您外祖为了保护您的安全,特意留了一两千人的精骑,预备将来护送您进京的……”
素未谋面的外祖还留了这份礼物?真大方。
许太傅运笔如飞,一下子写了好几封短信,卷起纸条塞进竹筒里,绑到信鸽腿上。一时间放飞了好几只信鸽,都要不够用了。
容禅坐在乌木椅上,折扇轻敲掌心。故事变化如此之快,冷如画记忆里他的确当上了皇帝,但后来呢,秋石去了哪里?难道——?
许太傅握着毛笔,忽又问道:“那位送信来的义士呢?我还有些细节想问问——”许太傅想多问一些信息,好向太子党各方势力传递信息。
那位自京城而来的义士倒是一直站在厅堂里,不言不语,看起来沉稳可靠。
这时,门外忽然又进来一匹快马,因为家丁拦不住,那马直接冲过门槛,进了堂屋。然后看到堂屋里的两人时,才勒住马头,停了下来。马儿也前蹄上扬,发出长长的嘶鸣声。
“这个人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家没有公子,只有一位小姐,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还闯了进来……”家丁在背后跟着抱怨道。
因为突然有陌生人闯入,院里隐藏的护卫也被惊动,悄悄围了过来。
宁见尘勒住马儿,看了在堂屋中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容禅,问了一句:“许小姐?”
容禅木然,好在他今天穿的不是女装。
许太傅悄悄挡在了容禅的身前,问道:“这位小将军,您从哪来,找我们何事啊?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不曾犯过什么案啊!”
宁见尘一身戎甲,翻身下马,说:“别去京城。”
“什么?”容禅问。
“妙贵妃联合义兄造反,囚禁了陛下,高邈被他们围困,他们正逼迫陛下下诏,假意召太子回京,好根除后患,扶贵妃之子上位!”宁见尘说。
前后脚来的两人,消息完全不一致。容禅一惊。而原本一直呆立在一旁的前一个送信人,见谎言被拆穿得如此之快,马上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直冲向容禅!
容禅本能一躲,短匕卡在了折扇之间。由于椅子空间太小,他躲也无处躲避,匕首方向一偏刺进了他小腹之中。容禅吃痛,一脚踹飞了那刺客。而见容禅受伤,大量的护卫涌了过来,许太傅更是心急如焚,那刺客三下五除二被抓住了。
“抓住他!别让他死!给我好好地审!”许太傅急得跳脚,从小看着冷如画长大,他早把太子当成了自己半个儿子。眼见着太子殿下在自己面前遇刺,许太傅恨不得以身代之。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快叫大夫来!快啊!”
那名刺客,早在被七手八脚地摁在地上的时候,七窍流出黑血,原来是服毒死了。
阴沟里翻船!
容禅被扶着从地上起来,腹部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大片衣物。他惊讶地看着,这个幻境,竟像是真的?不过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修为被压制,他也竟能被一个小人物伤到了……
侍女、家丁乱成一团,纷纷去找药及清水,帮助容禅包扎。
许太傅留了几分冷静,他朝宁见尘行了个礼致谢,道:“这位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容禅腹部的伤口不深,一会就止住了血。虽然这点伤痛不算什么,但还是带来了麻烦。容禅长眉微颦。
看起来病殃殃的容禅斜靠在床头,屋内其他人就只有许太傅、乌将军,以及京城来的宁见尘。
宁见尘朝各人行了个礼,道:“吾乃京城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是吕大将军麾下,京中局势巨变,特来禀告许太傅、乌将军……太子殿下。”
“方才听你言,妖妃之子未死,这是何意?不是说他出生三日便死了吗?”许太傅问。
宁见尘抬起头来,眼神一动,说:“原是死了……但朝中来了一位夏国师,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力,救活了小皇子。”
容禅闻言,也开始沉思。
“那妖妃义兄刘氏造反之事……到底如何?成功了吗?”乌将军问。
“原是失败了……被京城守备高邈将军击退了……但不料贼人有妖道相助,霎时间刮起黑色沙尘,高邈将军被他们围困,反败为胜……陛下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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