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青筋的手顺势从白猫头鹰的脑袋滑到背上, 意有所指地拍了拍,“好了,我该怎么给你安排防吓特训呢?”
隔着蓬松保暖的羽毛小咕都能感受到鹤丸国永手掌的冰冷。
等等,那个“防吓特训”是什么?
难道它最近还对鹤丸国永做了什么错事?
小咕努力回忆,结果找不出来,只好看鹤丸国永,等待一个详细的解释,“咕咕?”
鹤丸国永望着小咕这副单蠢模样,无奈叹气,“算了,事情都发生了,现在再来给你做特训也于事无补。”
“咕!”
怎么就于事无补了?
小咕不高兴地瞪鹤丸国永,眼里写满了“下次会改”的意思。
这个眼神鹤丸国永看懂了,也气笑了,戳戳它脑袋瓜,“你还想有下次?”
小咕被戳得脑袋后仰,躲开他的手指,委屈地叫:“咕……”
鹤丸国永怎么和四月一日有一样的坏毛病。
话不说清楚,它怎么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肯定要说清楚,它才能避免类似的错事再度发生啊。
鹤丸是大笨蛋,居然不知道“知错能改”的道理。
“咕咕。”
小咕鄙视地看鹤丸国永一眼,身体一偏,就要往门口走去。
它醒来就发现自己不在四月一日的房间,肯定是鹤丸国永趁它睡觉把它从四月一日身边带走。
现在可不是把时间浪费在鹤丸国永身上的时候,四月一日昨晚掉进温泉又淋了雪,不知道身体有没有出事?
以往到了冬天,它基本都会寸步不离地陪在四月一日身边,生怕他生病。
对了,它现在不同以前了。
小咕低头看自己蓬松的胸膛,眨眨眼睛,等四月一日醒了它就让四月一日给它准备一些常用的药藏进胸前羽毛里。
感谢过分蓬松的羽毛,能装很多东西。只要它不剧烈运动,就不用担心东西意外掉落。
一只手揪住小咕的尾羽,“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小咕不舒服地扭头看鹤丸国永。
角落衬得太刀付丧神的脸很阴沉。
“咕?”
它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找四月一日啦。
小咕转身,试图挣开鹤丸国永的手。
鹤丸国永没有松手,对上那双异色的眼睛,沉声道:“小咕,你现在不方便去找四月一日。”
“……咕?”小咕瞧着鹤丸国永凝重的脸色,瞳孔一缩,终于明白他说自己闯祸的真正原因。
“咕咕!”
反应过来四月一日出事了,小咕顿时顾不上自己还在房间里,猛地张开翼展三米多的翅膀就要飞出房间。
“小咕等——”鹤丸国永的话还没说完,小咕转瞬就消失在房间里,只留下几根被他扯掉的尾羽。
鹤丸国永垂眸凝视手中的尾羽,表情渐渐复杂。
据说鸟类被扯掉尾羽都会引发剧痛,小咕对此却毫无反应。
不用想也知道这说明小咕对四月一日的在意远超对自身的感受。
“早知道就不搞温泉的事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鹤丸国永头疼地揉乱一头柔顺的银发,急忙跑出房间想要追上小咕,“飞得还那么快?就算是药研他们也追不上吧……”
值得庆幸的是,他知道小咕会去哪里。只要去那个地方就一定能找到小咕。
“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去找小嘤解决语言不通的问题。”鹤丸国永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客厅里。
一本竖起的厚书后,一只优雅的火红色火烈鸟把脑袋埋在翅膀下睡觉,背上躺有一只肚子朝天的黑喜鹊。
两只鸟都睡得很沉。
“小嘤醒醒,我有事找你帮忙。”
鹤丸国永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进客厅,瞬间惊醒中也啾。
火烈鸟抬起脖子看向门口,没看到人,转头看背上的小嘤,低头用鸟喙戳戳它的肚子。
“啾。”醒醒,鹤丸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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