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之:“挺好的。”然后顾宜之又说:“要不然你还是给我唱首歌吧。”
许清棠:……
“什么歌?”
“玻璃之情吧,你上回唱的。”
寂静的街头上偶尔有车子穿梭而过的声音,许清棠无奈道:“你要求好多。”
“好不好?”
“…好好好。”
许清棠发现自从跟顾宜之在一起黏糊久了,她耳根子也变软了,开始听不得人撒娇,一撒娇就容易点头。
歌唱完,她也刚好回到医院,许清棠压低了点声音,说:“我要忙了,你早点睡吧。”
挂了电话,许清棠回去以后,发现金融男已经不在病房里,她松了口气,倒是祁老师从她进来开始就盯着她,许清棠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怎么了妈?”
“以前你买东西都挺快的,今晚怎么这么久?”
许清棠干笑了下:“晚上营业店少,我走挺远买的。”
祁老师也没继续计较这个,先是一阵剧烈咳嗽,而后问:“刚刚你也见到了,模样是挺好的吧?你觉得怎么样?”
许清棠早猜到会有这样一问,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喜欢年纪小的,最好能小我五六岁。”
小她五六岁的还在上大学,更不可能给她介绍了。
祁老师说:“合适就好,年龄都是次要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您赶紧吃饭吧,待会儿都冷了。”
许清棠以为自己拒绝了那么多次,祁老师怎么都该歇了让她相亲的心,但让她想不到的是,她回回去到医院都能看到金融男。
后来剧院要拍新戏,许清棠去医院的次数就少了些,但祁老师的催婚神谕还是每天不落地来到她的耳朵里。
被工作和祁老师夹在中间,许清棠觉得头都大了。
晚上结束演出,许清棠路过花店时又买了一朵,回到家中插进花瓶里,而后走向阳台,给顾宜之打电话。
其实她们最近每天晚上都会通电话,大多数情况下都没什么要紧事,都是在闲聊,许清棠也从没跟她说过自己最近在被祁老师催婚的事。
毕竟这是自己的事,跟顾宜之有什么关系?说了徒增烦恼而已。
但她今晚却很有一种跟顾宜之说说的冲动。
大约是在忙,顾宜之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许清棠只好作罢,刚要回客厅,又接到周姨的电话,“清棠,你赶快到医院来一趟。”
周姨语气里的凝重让许清棠心揪成一团。
她赶忙从家打车出发,在住院部门口见到了周姨,周姨却是一脸无奈,欲言又止的模样,许清棠问:“我妈怎么了?”
“……祁老师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周姨不太好说,停顿了几秒才道:“不肯吃药。清棠,你最近来医院来的少,可能是觉得你没在关心她吧。唉,生病的人容易胡思乱想,去年我隔壁有个老太太……”
例子举完,周姨说:“你劝劝或许有用。”
许清棠有点沉默。
周姨隔壁的老太太她不认识,倒是想起了前不久用断药逼儿子结婚的老太太,祁老师……也是想用这个办法吗?
她赶到的时候,金融男已经在里面劝祁老师,“阿姨,身体要紧,不吃药怎么能好呢?”
许清棠绕过病床另一边,看着祁老师苍白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喉咙像是被人扼住直至失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两分钟,许清棠看向金融男,她还没开口,祁老师已经先吩咐:“小李,能不能去帮阿姨买两瓶水?”
金融男点头:“当然。”
等他出去,祁老师盯着女儿的脸,无奈笑了笑:“都说会闹的孩子有糖吃,看来会闹的老顽童才会人疼。”
许清棠叹叹气:“妈,你怎么不吃药?”
“药吃不吃不都一样吗?”
“那怎么一样?你的身体……”
“反正最后都是个死,与其好好活着被你气死,倒不如早点病死一了百了。”
“妈!”
看着许清棠眼眶微红,祁老师语气也放软了下,说:“清棠,妈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就这一件事,你就不能听听我的吗?”
许清棠说:“这种事真的不能勉强,我对他没感觉。”
“感觉也是培养出来的,你连接触都不愿意,哪来的感觉?”祁老师说:“人家对你挺有兴趣的,虽然说是替他妈来看望我,但你也能看得出来,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妈,您就别逼我了,我真的不想相亲。”
“我这叫逼你?我是为了你好!”祁老师板着脸,“好好好,你不想相亲结婚,那我这老东西是死还是活,你也别管了。”
“您别钻牛角尖啊……”许清棠无奈起身,拉着祁老师的手,说:“别生气了妈,我答应你,一定好好找对象,好吗?”
祁老师一步也不退:“什么时候?”
许清棠噎了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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