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霜一直在自我催眠,毕竟那些事真不是他做的。
然后趁机偷看了宣哲一眼,想从对方脸上看到几分不适跟歉疚,但男人修身玉立,姿态矜贵,哦,忘了资本家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直到迪兰达现身,闻霜的日子才好过了那么一丢丢。
哎呦!人家这翻译得挺溜,情报错误啊。
牛批!我大学辅修g国语言,三天我就跑了,那就不是人学的。
闻霜屏蔽那些声音,要么老老实实翻译,要么跟迪兰达先生聊天,这种异国他乡的场合对于迪兰达来说不太友好,可闻霜的健谈与学识让他舒服了不少,回头问问宣总,若是不缺人,又或者闻霜愿意,自己带走好了。
闻霜跟迪兰达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手腕上的表。
闻霜完全从公司利益出发,就是为了让合作商满意,所以彩虹屁吹得没停下来过,但两国文化有差异,迪兰达以为他喜欢,虽然这是自己比较中意的一块,但这个小朋友实在太可爱了,用华国的一句老话来说,叫做知己难求,于是迪兰达慷慨解下手表,在闻霜逐渐笑容丧失、瞠目结舌的注视中套在了他的手腕上,最后用g国语言说了一句刚刚好。
这手一甩就能飞出去的叫做刚刚好?
老g还是热情啊。
东西闻霜认出来了,限量款,哪怕收藏都要几十万起,烫手!不能要。
于是等宣哲转回来,就看到闻霜跟迪达兰在那里跟推杯换盏般的折腾一块手表。
有人围观全程,喃喃道:这有两把刷子啊!迪兰达先生都送上手表了,要知道这在g国是心仪的意思,啧啧啧,深不可测,难怪李家陈家徐家的少爷们遭殃了一堆。
宣哲:他不过晃了一圈,就错过了闻霜的表演吗?
这都能踩中地雷
宣哲极少对工作以外的事情产生兴趣,但迪兰达成熟稳重,怎么说也是个老手了,看他一副恨不得将全身家当塞给闻霜的热切模样,难得被勾起了好奇心。
宣哲大步上前,在两人对面坐下,一副你们继续我观摩的架势。
在这种注视下还能继续的就见了鬼了,饶是迪兰达也觉得气氛不对,扭头朝宣哲看来,淡蓝色的眼眸略显无辜地眨了眨。
宣哲则看向闻霜:迪兰达先生为什么要把手表给你?
闻霜也很苦恼:我就吹了他一阵彩虹屁,说他有眼光,手表买的好。
宣哲不相信:就这样?
闻霜坚定:就这样。
毕竟像宣哲的这样的人根本不相信眼缘的存在,一切维持表面的好感永远带着目的性。
那块手表闻霜自然没收,迪兰达看了眼宣哲,不知想到了什么也不勉强了,g国人讲究,一场酒宴换两三件外套很正常,迪兰达上楼,闻霜顿时没了可以聊天的人,因为宣哲走得比谁都快,活像他是什么病原体。
闻霜没打算跟着,没皮没脸的事情他一般只做一次,既然宣哲不想庇佑他就算了。
麻烦的确来的快,先晃到闻霜跟前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阔少爷,对方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眼角眉梢全是不屑跟倨傲,而闻霜也很快凭借原主的记忆对上号,只记得姓李,却不是鱼塘里的,大概率是来为兄弟出气的。原主将这位李少爷的兄弟骗得好惨,说是豁豁了人家的初恋都不为过,为此对方为治情伤,远走他乡。
俗话说兄弟如手足,情缘如衣服,更何况闻霜在他们眼中还是件烂衣服,破破洞洞的没眼看。
怎么,又攀上宣总了?李少爷冷哼一声,像是打量廉价货物一样打量着闻霜,话说我也是没搞懂,你这人的屁股是有什么特殊魔力吗?
言下之意是说闻霜卖。
闻霜羞涩一笑:可能因为我屁股翘吧。
你!李少爷没想到闻霜能这么无耻,场合重要他的素养也不允许他说出过激的话,只得单手撑住桌案,压低声音道:别得意!宣哲是什么人?也是你能攀得上的?别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霜并不接招:我选择老死。
李少爷拂袖而去,紧跟着来了张少爷,闻霜喝了口水,抬抬下巴示意他开始。
张少爷不负众望,只是他走的路线跟前面那位不一样,身量高大的一个男人,愣是从眉宇间挤出几分愁绪,单手插兜气质忧郁,跟自身条件形成一种浓烈的违和感,闻霜顾不得先搓一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而是在脑海中搜了一圈。
完了,查无此人。
可能在原主的心中连个饭票都算不上。
这怎么搞?算了,看对方怎么出招吧。
你离开我之后又找了那么多人,一步步往上爬,就为了宣总?张少爷投来的眼神中满是苦涩。
闻霜本能地觉得,此刻要是说一句我跟宣总没啥事,这人眼底的死灰能一下子扑出火星子来,他看人很准,也很懂对症下药,闻言舔了舔嘴巴,用同样苦涩而忧郁的语气回道:宣总真的很好。
果然,张少爷脸色微变,眼底隐隐有悲伤闪动: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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