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
她给罗德里克打电话,没人接,就转而拨通blythe的号码。
这位助理倒是接了,听她气势汹汹要找罗德里克,愣了下,说先生现在在开会,phoebe小姐您有什么事要不晚上回去和他讲。
什么晚上回去再讲,姜知月怀疑他连开会这件事都是拖延时间,是了,毕竟是别人的助理,自然什么情况都向着那个混蛋。
在她的坚持下,blythe告知了罗德里克的办公地址,不放心又派了一辆车来接。
等姜知月赶到,blythe已经在楼下恭候。
“phoebe小姐,先生还在开会,您,您要不要在休息室里等等,”他唯唯诺诺追上她的步伐,“或,或者,去先生办公室也行,他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见不到罗德里克,姜知月本来就在气头上,说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在帮他拖延时间,或者他根本就不想跟我解释他背地里做的亏心事!
blythe有苦说不出,为证清白,只有带她去了自己的工位,点开屏幕里的行程表给她看,“您瞧瞧,先生此刻真的在开会,在您来之前我已经进去告诉过他,您只要再等等”
姜知月盯着电脑屏幕,在blythe切换页面的那瞬间,她看见了邮件里第一页已发送的信件。
她看见了这页最末端发给ica(国际彩色宝石协会)的一封信。
“等一下。”
blythe瞧见自己露的马脚,脸色一变,飞快点击右上角的叉关掉页面。
可这更加印证了姜知月的怀疑。
“你们和ica有什么关联?怎么会给他们写邮件?”
“没有,没有,”blythe冷汗频出,想到自己犯了无法承担后果的错,吓得整个人都结巴了,“您看错了,真的看错了”
越慌张就越有鬼,姜知月一瞬间想通好多事,“所以是罗德里克让你做的?我先前和他说过这个事,他当时并没有什么直接反应。”
“难怪我没有收到回复。”心头被毫不留情泼了一桶冰水,姜知月觉得无比荒唐,可这件事落在罗德里克身上,又是无比合理。
他已经插手了太多事情,她都已经答应留在他身边了,还要怎样。
其他事情让点步没什么,可她最不能忍受、最厌恶的就是他可以随意改变对别人而言无比重要的事情。
“太过分了。”她眼眶很快红起来,气得从指尖到手臂都在发麻。
blythe在一旁咬着唇,看见知月身后电梯里出来的人,脸色苍白。
“先、先生”
姜知月擦了擦眼角,转过身去。
果然是罗德里克。
因为提前收到消息了,所以他并没有多意外,迈腿走过来,刚想开口,姜知月冷声打断,“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我有话要问。”
他睨了助理一眼,什么也没说,带着她进了自己办公室。
宽敞的现代风办公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罗德里克合上门,瞧着姜知月,发现她眼角泛着红。
还在因为那个男人哭?
他面色也敛起来,语气很平,“怎么,又去找他了?”
姜知月抬眼,望着他,也没开口,伸手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在空旷的室内难以忽略。
打过的手心在发麻,姜知月凝视着罗德里克偏过去的侧脸,无法克制胸口起伏。
理智告诉她此刻应该感到后怕,可愤怒席卷了大部分的情绪,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凭什么瞒着我擅自和ica的人打招呼?”她冷声质问。
罗德里克默了片刻,抬起手,碰了碰嘴角。
他低头,扯了下唇角,缓慢地侧过来看她。
“原来不是因为那个方致修?”
姜知月气得头都晕眩,“你别管我因为什么,这两件事从根本上来讲就没有区别!”
“不谈我和方致修之前什么关系,科讯是他自己凭实力进的,你不知道这次合作会议对他而言是什么份量,凭什么三言两语就将人谴回伯明翰?阿盖尔项目对我来说是很值得去的一趟学习,结果你用了一样的手段。罗德里克,我真的很好奇,别人在你这儿就那么不起眼吗,像只蚂蚁一样,轨迹是可以任意更改的,根本不需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方致修的事你还拿出来跟我讲,”罗德里克面色幽冷,“怎么,我该看着你和他每天一同上下学?你不懂避嫌,我没有立场出面解决?”
“至于阿盖尔,那里太远行程又长,我不放心,你若实在想去,我可以和那边联系,等处理完工作陪你一起去,届时衣食住行更精细,有哪一点不行?”
姜知月冷笑,“明明是我自己争取的东西,怎么成了你自以为是的施舍了?”
“我还要感谢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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