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青花缠枝莲纹盘、五彩鸾鸟纹瓷盘,都是名窑出品,看着都很不凡。
三太太更是眼红不已。
眼看吃完了饭,崔氏就喝起了茉莉香片,一边感慨:“要托了大嫂的福,给我们安排了这些吃食。”
三太太哪里能说出这些都是自己安排的?
当即只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又好奇:“每一房的吃食不应当一样么?怎得二嫂这里与我那里不同?”
“三弟妹可别说出去。”崔氏不好意思捂嘴笑,“我在江浙惯了,还想念那边风味,就在外面雇了个厨子,每日作协菜式送进来,搭配着大厨房送来的面食,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原来如此!
三太太恍然大悟,原来二房门一关,自己吃上了美食!
她不由得心里暗暗生气:我可不是叫你享受的!
如果说那些寻常百姓家常面食就如一位村姑,那么二房这菜肴的处理方式就是将村姑装扮一番,搭配上竹篱笆和小桥流水,变得野趣十足,让人很是难以忘怀。
明明是熟悉的村姑,仔细看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让人觉得一下置身清平乐之中,恨不得做一首农家乐呵和美的诗句来赞美。
她面上答应得好好,可从二房出来就折返往公公婆婆那里去。
见到婆母后自然是哭哭啼啼,将自己在二房的见闻说了出来,又添油加醋:“按道理二爷和三爷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我应当跟二嫂亲近,可我实在是看不惯她这般做派,这不是不孝顺?!”
顾老夫人微微蹙眉:“什么是不孝?”
“她自己吃着山珍海味,却让爹娘每日里吃着无尽面食,不是不孝顺是什么?”三太太理直气壮。
顾老夫人微微咳嗽一声,她的婢女就上前答话:“三太太此言差矣,二夫人大凡要做吃食都会给老夫人这里孝敬一份,何谈不孝?”
啊?
三太太惊讶得几乎仰倒。
顾老夫人就沉着脸开口:“我没记错的话,厨房是你在照料,近日里上房虽然饮食没变,但其他各房都吃起了面食,是也不是?”
“这……”三太太没想到战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嗫喏起来,磕磕巴巴无法回话。
“家里事情都是你大嫂料理,当初还是她想着妯娌和睦才给你和老四媳妇各分了一摊子事,老四媳妇负责洒扫诸事,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从未有任何纰漏,反倒是你把持着厨房这样有油水的活计,反而处处克扣,这几年我没少听到下面的仆从抱怨说下人的吃食没有油花,是也不是?”
三太太很少被婆母厉声责问,一时觉得浑身发软,心虚又害怕,吓得低头停训。
“老三家的,因着三爷不是我生的,所以我听说后便也饶你一马,想着你年幼,老三又没有进项,就算是贴补你们三房了,谁知你居然不知悔改,如今还将主意打到你亲二嫂身上!”顾老夫人这回像是真的动了火,板着脸训了一大段。
她旁边的顾老爷子以前自持身份从不掺和妻子训斥儿媳妇的事,可这回也耐心听完,不时点点头,看着三太太的眼神越加严厉。
三太太心里“咯噔”一下。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老爷子也掺和进来此事。若是婆母斥责,最多骂一顿就算了,毕竟如今顾家的顶梁柱是二爷和三爷,而婆母亲生儿子早死了,她迟早要在自己手里讨生活,不敢做得太过分。
可是老爷子掺和进来,他可不管那么多,就连三爷也是说打就打,哪里会顾惜她这个儿媳妇的面子。
当即跪下求饶:“爹,娘!媳妇错了!是媳妇猪油糊了心,二嫂进门时或许是路途疲劳没搭理我,我就当她是看不起我,所以想左了,想让她涨涨教训,如今我知错了!”
她一口咬定是一时糊涂,不能暴露自己想掌家的盘算。
可是两位长辈都没吭声。
三太太心里越发沉到谷底,她顾不上体面,一个劲磕头“砰砰砰”,直接将额头甩到青砖地面上,没多久青砖就将额头油皮磕破,青紫一片,渐渐有热乎乎的液体流了下来。
她顾不上擦拭,只一个劲求饶。
半响顾老爷子才答:“你们娘身为嫡母,这碗水已经端得很平,才纵容着你犯下了这么大错,今日是做了一个月的面食,下次是一言不合下毒呢?我看这小厨房你是万万不能再掌管了,还是交给二房吧。”
三太太心里狠狠被咬了一口,她没想到自己一番求饶还是丢了这油水足的好事。不由得思忖起来:老夫人是不是早就跟二房串通好了?
这几个月老夫人隐忍不发,是不是已经跟二房有默契要等着自己今天上钩?
她越想越害怕,不由得瑟瑟发抖起来,一时悔不当初,深深懊悔自己当初要对二房下手。
三太太一番操作,非但没有扳倒大太太,反而将三太太自己算了进去,如今家里的做饭权就全部交给了崔氏。
崔氏也不拿大,请了四太太从旁协助,声称自己只是在家这段时间短暂管理,等以后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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