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厚重。
恰恰相反的,闻祀在这里捂耳朵。
捂的和调情似的。
青年白皙的面上染上薄怒,闻祀见好就收,他遗憾地撤回了手,过程中还很不小心地摸了把青年的发尾。
头发多软,脾气多爆。
闻祀失笑。
低等血族们一拥而上,是有原因的。
时郁就是这个原因。
按理说,低等血族的眼瞳只是黑色。现在闪着的危险猩红,不过是受到了时郁的命令和控制。
返祖血脉的实力毋庸置疑,但他现在的身体也依旧只是个普通人类,承受不了太长时间的负荷。
只是命令这些小家伙,时郁的后背就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腿有些发软。
时郁烦了,他讨厌现在容易虚弱的身体。
所以他必须恢复实力,人鱼族的圣物是第一步。
时郁的瞳孔微缩,猩红如潮水般退却化为浅浅的粉色。
很快,浅浅的小琥珀代替掉粉色的琉璃石,时郁的呼吸放轻,血脉的本能使他肆意,他差点大意了。
在他的主场,还有个极大的威胁。
时郁不能在闻祀面前过多的暴露,普通人类不应该拥有命令血族的能力。
倚仗视角的偏差,时郁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手指,收回了赋予在小家伙们身上的能力和控制。
失去力量,小家伙们停止了攻击。他们一窝蜂地降落在地上,懵懂的眼神闪着疑惑。
幼崽们:刚刚发森啦甚蘑(ovo)??。。
时郁暗松了口气,神态自然,这些血猎新研制的药水效果真好。
把低等血族们的异常,归结成血猎们研制出是新药水的功劳,合情合理的解释。
谁让血猎们非要班门弄斧,新药水的真实功效反正也没有准确的结果,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
闻祀的眸色深深,他笑说:是挺好。
刚才那些血猎跑出去,差不多过会也要回来了。时郁想了想,得抓紧时间,人多口杂,不如在此之前处理一下现场?
嗯。闻祀答应了。
只是掌心微动,逃脱牢笼的低等血族们就往牢笼飞去,它们仿佛接收到了命令,有条不紊地将目标对准铁锁。
片刻的功夫,一个个铁锁掉落在地,血族幼崽们纷纷逃出了狭窄的牢笼。
黑压压的密集身影如同雷霆迫近前的云,深沉不可见底。
时郁仰头,亲眼看见它们的身影渐渐远离。
被坏人抓过一次,总该要长点心了吧。以后的餐桌上,注定是不会再出现小家伙们的。
时郁揉了揉眼睛,结束了。
闻祀沉思了一下,告诉他:还差一点。
时郁奇怪地看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我们都太干净了。
闻祀经历过一场打斗,一点灰尘都没粘上,可以用他实力强劲来解释。
但时郁相反,测试中血猎们都或多或少受伤,他这个测试者连一点血都没粘到,说不过去。
即使有药水做借口,但凭什么幼崽们发疯只围攻男人一个人?
时郁:所以?
闻祀:我们得沾点血。
瘫在地下的男人费尽力气睁着眼,他像是被点了哑穴,嗓子发出嗬嗬的声,出气多进气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眼见着闻祀的脚步靠近,他肉眼可见的惊惶无措,凄惨的面容抽搐起来。
不
时郁不敢确定,但还是忍不住多想。
闻祀说要沾点血,现成的血包就躺在地上,红的发黑的血液男人浑身都是。
身为血族,时郁怎么会闻不出来自男人血液的恶臭。
是他就算饿死,也不想舔一口的食物。
舔一口的话,他都怕把自己毒死。
闻祀该不会,是想取现成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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