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齐博明道:“江充那里,准备的如何?”
“就等大人吩咐了。”齐博明微笑道。
鲁驭理着袖袍轻声道:“那就等军队出征开始吧。”
沈乐妮以为,自己说动陛下后,能够一道随军的事情就成了。没想到,最大的阻力在后头呢!
她把这件事跟霍去病说了后,想不到他反应很是激烈,态度很是坚定,就是不许她去。
“你不能随军!”霍去病面容不容拒绝:“战场刀剑无眼,我顾及不了你。”
沈乐妮无奈:“我只是跟在后勤,又不是冲在前面。”
霍去病还是不改口:“就算是后方,危险也无处不在。”
见情况僵持不下,沈乐妮只好搬出大佛:“可陛下已经同意我了,你要是能再说动陛下不许我去,我便不去。”
霍去病一噎,沈乐妮趁机再道:“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的。而且,我也没你想象的那般弱。”
自知道任务的那天起,她明白早晚会与匈奴有接触,或者会踏入匈奴的土地。所以她一直都在为此做准备,练习骑术、学匈奴话、锻炼体能、学习刀法,每一样都是为了保命或者有朝一日帮助霍去病。
霍去病与沈乐妮对视许久,终究叹了一息。
他应道:“好吧。”他话音一转道:“不过出征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必须听我的!否则,我就让人送你回来。”末了,他语气严厉地补充一句:“绑也要将你绑回来。”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行了吧。”沈乐妮叹气。
这小子,竟都学会威胁她了。
霍去病还是有些不放心,自语道:“不成,留你一人在后面我还是不放心,我还是得给你寻几个身手好的,留在后面护着你一些。”
沈乐妮:“……”
沈乐妮心累叹气:“不必,后勤部队的将士还是挺多的,若真遇到什么,小危险,则无伤大雅,大危险,一个也别想逃。”
霍去病:“……”好有道理。
亲生父亲
距离军队出征只剩下数日。
早在前段时间,该准备
的已经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因而临近三月初八的这段日子,霍去病倒反而清闲了许多,他便隔一两日就去陈府陪卫少儿吃顿饭说说话。
这日霍去病陪卫少儿和陈掌用完晚膳后,霍去病先是被陈掌叫去了书房一趟,一刻钟以后才去了卫少儿那里。
“娘。”霍去病走到卫少儿身边坐下。
待下人为两人斟好茶,卫少儿挥退她们,才随口问:“你父亲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父亲让我去了河西以后注意自身安全而已。”
说到这个,卫少儿眉眼的担忧还是化不去,只余叹气。
霍去病安慰她:“娘,您就别担心了,儿子那般厉害,肯定能平安回来的。”
卫少儿不愿霍去病被她的情绪影响,只好强打起精神,收回面上的担心之色,对他浅笑道:“好,娘不担心了,娘信你,你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
她转移话题道:“离初八只剩六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霍去病点头:“都已准备妥当。”
“三月初,长安河里的冰都尚未完全化开,河西之地,想必天气更为寒冷。你可要穿厚些,多带两件厚衣裳。娘给你做的那件貂皮银狐镶边大氅你可带上了?”卫少儿一件件地嘱托着。
霍去病有些无奈:“娘,这些话您都说好几遍了,儿子都记下了。只是那大氅儿子便不带了,从出征那日起,儿子便需得穿甲胄。”
“那,那好吧,不带便不带。不过你里面得穿厚实些,知道吗?”卫少儿不厌其烦地叮嘱着。
霍去病也没有丝毫不耐心,“是,娘,我知道了。”
卫少儿叮咛完第一件事,又开始说起第二件事。她看着霍去病,忽而开口道:“你老实告诉娘,你究竟有没有问过乐妮?”
年关之前,她总感觉去病不太对劲,可她无论问什么都没有把他的嘴撬开。到后来去病又太忙,她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问他,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霍去病也望着自己的母亲,半晌,他在母亲一瞬不瞬看着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瞒了这么久,也该告诉母亲了。
他承认道:“儿子已经问过她了。”
卫少儿眉眼一动:“那……”
霍去病摇头:“她说,她不会嫁给我。”
他把沈乐妮当时告诉他的回答跟卫少儿说了一下,当然,只说了是因为她不想影响卫家和他的安危等等,其余有关于什么回不回去的,他自然不可能告诉母亲。
卫少儿听完后,长叹一声,沉默半晌才对霍去病道:“那咱们就尊重乐妮的意愿吧。她说得对,卫家啊,已经走到很高的地方了,更何况如今还有你。若是你与乐妮成亲,就算陛下不会忌惮,可旁人会忌惮。”
她顿了顿,又道:“况且如今乐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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