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干嘛?”
赵海鹏故作神秘的摇头道:“我要在牌位上写一个字,有了那个字,我才能把王锐峰引回来,你找来便好,成吧?”
闻言,我点了点头,便有些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赵海鹏说要找个牌位,谈何容易呢。
牌位那东西,太有中国特色了,不是旅游纪念品,又不是生活必需品,所以十分不好办,我驱车去市郊问了几个寿衣店,人家却说那种“高档货”,的至少提前一天定做,没有现成的货品。
实在没辙中,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就住在我隔壁里的人。
佟掌柜!
那个老财迷,人品虽然差,但店里东西还真是多,说不定他有长生牌位一类的玩意,先去看看在说。
马不停蹄,我又赶回了黑虎街,进到那老财迷的“吉祥三宝阁”里。
近晚的点儿里,佟掌柜带着套袖眼睛,正眯着眼,在收拾柜子里的古钱儿。
见面,咱不废话,径直对佟掌柜道:“掌柜的,有牌位没有?拿一个?”
佟掌柜凝眉抬头,对我的要求明显有点意外,不过人家放着钱不争,也不可能。
故而,他开口道:“霍老板,要什么牌位?佛教,道教还是天主教的?”
“随便,赶紧给我来一个!急用!”我不耐烦道。
“哎呦!霍老板,这话可不能乱说!”佟掌柜一边伸手往柜台里拿牌子,一边“教育”我道:“这牌位那儿有给自己买的呀!赶紧吐吐沫”
在之后,佟掌柜牌位在手,也就挂着他那副永远的心痛不行,似乎谁要割他肉的脸色,抱着他的玩意和我哭着还价。
丫恬不知耻的摇头道:“我这牌位是越南黄花梨的呀!我买来车珠子的呀!上面还写着咱们市馒头山山神爷的名字……”
看着哭哭啼啼的佟掌柜,我懒得和他废话,一把抢过那牌位的同时,拍给他二百块钱。
我冲他吼道:“少和我扯淡,你们家黄花梨的牌子和我店里‘面案板’的花纹一样?丫就一松木的。至于馒头山,前年就让开商炸掉盖小区了!山早就没了!”
被我拆穿了画皮的佟掌柜目瞪口呆,我以为丫已经理屈词穷了,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话说。
谁料,这个老财迷话锋一转,居然接茬道:“原来霍老板家的‘面案板’也是黄花梨的呀!那你更知道我这牌位的价值了,在给加五十成不成?”
哎!我誓,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蔡秋葵的嘴,和佟掌柜的脸!
一个极欠,一个极厚。
虽然愤怒,但我真没时间计较,也不想和他废话,于是索性多给了他五十,一共二百五了事。
拿起牌子,我跑回了店里,把牌位交给赵海鹏,到要看看他想在那牌位上写点什么东西。
赵海鹏拿在手里,并没有因为上边写着山神的名字而迟疑,他拿起刀搓,把那神神鬼鬼的阳刻名字全部涂抹去,随后在我和赵水荷的注视下,用毛笔沾着“牛头血”,写下了一个大字。
:勾魂字
赵海鹏在牌位上写的独字是“家”。
“家?”赵水荷与我同时诧异,随后问赵海鹏道:“这怎么个讲究?”
闻言,老赵收笔,冲我解释道:“人这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有三样东西,是最放不下的。第一是‘吃’,第二是‘我’,第三就是‘家’。”
所以家,能唤醒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某种东西。
赵海鹏的这个“勾魂牌”,其实就是要唤起被油狼儿附身的王锐峰内心最深处的念想。
而家,也一定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最依赖的东西。
“家!”老赵又重复道。
说完话,海鹏看了一眼表,随后告诉我道:“招魂牌其实就是一个‘诱饵’,咱们利用这牌子,贡品,祭祀和王锐峰的衣物体毛,便能做成一个假的‘家’,唤起那孩子迷失的本性,让他回来。”
我略微明白,于是开口问赵海鹏道:“可那这个牌位供奉在什么地方呢?”
老赵想了想道:“咱们市的人民公园吧,晚上咱们去那里,几乎没人,在那儿治鬼病,应该没人会被误伤。”
我点了点头,随后靠在店面的门边,等待着夕阳的降临和蔡秋葵的回来。
大概在晚上七点左右,蔡秋葵拿着从王家得到的孩子衣物和一小丢头,回到了店里。
海鹏拿着那东西,冲我对视了一眼后,说话道:“成败在此一举。”
我点头,随后尽量放松略带些微笑。
那天晚上,在我的千万请求之下,蔡记者这个爱找事的女人终于没有跟着我们去,要不然她跟着,来个记者最擅长的偷拍什么的,岂不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哥们装羊,可是要光屁股的呀。
在之后,我和赵海鹏两个人于凌晨一点出的门,大晚上驱车,拉着各种东西,用荷叶包裹着刀灵竹诗,径直跑到人民公园“招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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