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的身体微微战栗着。终究她是黎深的引导者,带着他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半裸的少女令他不敢直视,于是肌肤代替了眼睛,一寸一寸、一片一片探寻。皮肉相摩逐渐让他的身体暖和了起来,暮光随同衣物一起落下,雨已经停了下来。
夕阳落在黎深背后,将他的头发染成金色,她因为快感眼中噙着泪水,模糊目光中,恍惚看到了另一个人。
是她送他去天行时,他在夕阳中向她道别的模样。
于是她捧起黎深的脸,“去床上。”
也不是没抱过她,运动会上她摔伤之后,黎深直接将她抱去了医务室,只是这样赤裸还是头一回,明明是自己熟悉得闭着眼睛都不会摔着的家里,他却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终究还是青涩的,所以她让他拉上了窗帘,眼睛一时不能适应黑暗,她在一瞬间就被黑暗吞噬了,心脏一紧,随即她伸手搂住他。
还好,她并没有消失,还好,这并不是梦。
明明他熟知人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种反应,此时却仿佛一个懵懂的孩童,被她的手带着一点点探索着陌生的地带。
于是脑中的知识便在他指尖流泻,他知道自己触碰的是什么位置,也知道自己哪个一个动作之下她会有什么反应,仿佛这一切只是为了验证他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是否正确一般,像是一场测验,而非情事。
于是她不再引导他,只是在他身上一味地探索,她才是真正懵懂的孩童,触碰何处,怎样动作,全凭她的心意,像是在研究新玩具的好奇宝宝,只是这个“玩具”给出的反馈,是或大声或小声的喘息。
原来被喜欢的人触碰是这样的感觉。
明明自己处理的时候触感不是这样的,脑子里只觉得懊恼,对自己总是控制不住性冲动的厌烦,一边厌恶自己,一边又忍不住幻想着她的模样。
她的手掌要更热一些,干燥一些,动作在触碰到勃起的阴茎时有一瞬间的停滞,有一瞬间的后退,只是他的喘息来得比她的撤退更早,于是她握住,带来他的喟叹。
套弄,抚摸,揉捏,黎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引导她,他只是觉得,她带给自己的一切都是新奇的,酥麻的。
他终于意识到,无论是快感还是疼痛,只要是她给的,他都想要。
她毕竟是聪明的,只是试探了几次,便知道怎样的动作他更喜欢,哪样的力度会带来他更重的喘息,房间内除了此起彼伏的喘息之外,还渐渐有了水声。
他们都知道那声音来自哪里,却也都默契地红了脸闭口不提。
只是手指的测量到底是有失偏颇的,当她一寸一寸纳入的时候,才意识到,手指丈量的尺寸对于身体另一个部位来说,差了太多了。
明明已经努力放松,明明已经吞了好久,可为什么还没结束?
“黎深,还有多长啊?”
黎深被箍得额头青经暴起,他是第一次,只觉得自己若不咬紧牙关,便会立即交代在这里,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拉了她的手,让她自己感受还有多少。
她从他们连接处一直往下摸,触摸到的是起伏的青筋,湿滑的体液,顺着柱身一直往下,缓慢又颤抖。
“现在知道了吧。”黎深贴在她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将整个耳郭包裹,黑暗中,他精确捕捉到了她一瞬间的颤抖。
于是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牙齿细细地磨,舌尖轻轻地舔,气息缓缓地吐,她的颤抖愈发明显。
注意力被分散,他终于是进了一大半,继续动作时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喊太涨了。
他只好停下,等她慢慢适应,只是无论他怎么试,都再进不了半分。
好在她的应允来得很快,期初进退都得缓缓的,一动她就下意识收紧,让他的动作难以继续,也不知道他忍了多久,终于是能连续动作了,却不知道碰到了她哪个敏感点,突然死命地绞住了他,本就是强忍着的精意在这一绞之下一泄而出,一边射精一边狼狈地扶着肉棒退出来。
他才意识到没有戴套。
结束后的两人莫名有些尴尬,黎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只好拉了被子将两人盖住。她翻身钻进黎深怀里,两人的身体仍旧滚烫。
此时黎深终于意识到,刚才的炽热不仅仅是因为情欲,淋了雨的两个人都有些发烧。
急忙忙爬起来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又拿了热毛巾替她大概擦了擦,之前那份羞涩已经消失,此时她又变成了那个爱安排他干这干那的小屁孩。
“黎深,我要穿你的衬衣。”
“不要穿新的,要穿你常穿的那件。”
“我要喝姜茶,刚刚的姜茶被你喝掉了,我还没喝上。”
明明他也是个病人,她指挥起来却毫不心软。
“手机响了,也要我帮你接?”
“谁打来的?”
“奶奶。”
“哎呀现在几点了?”她正准备从床上坐起来接电话,却被他的手臂止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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