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明面上正在待嫁,整天哪也去不了,只能待在府里。
不知道为什么也就越来越懒。
整日睡到日晒三竿不说,总是连地都不想下,通常走两步就喊累了。
百雀都怀疑她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不只是她,就连时不时来看她的沈夫人也都暗暗这么想。
因此,家里的大夫总是时不时的来那么一趟。
这不,百雀又来叫芈岁起床了。
“小姐,该起身啦。咱们夫人前两日特意去宫里请了李太医来替您诊脉,人现在就在客厅了,您好歹出去见一见啊。”
睡梦中的芈岁被她幌醒。
她呆愣的睁开眼,眼神聚焦几秒,缓缓看向眼前的百雀。
“什么?又请脉?我没病啊?”
看着百雀一言难尽的目光,芈岁心里“咯噔”一下。
这已经是这几天里第四个大夫了。
完了完了,因为太懒了被妈妈误认为生病了,她也是第一人了吧?
“我真的没事儿,就是懒的!”
“小姐……”
百雀为难的撅起嘴巴。
看着她这样,芈岁只好点点头。
算了叭,反正就是诊个脉罢了,确保身体平安,也没什么问题……顶多,顶多是次数多些。
“……唉,好吧。”
芈岁恹恹的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梳妆后,去了客厅。
见到那个刘太医后,芈岁正常见了礼。
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上首坐着沈夫人。
诊脉过程中,沈夫人探着身子,紧紧盯着两人。
“刘太医,怎么样?我儿身体有什么问题吗?自从她从宫里回来了一趟开始,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吃饭也吃不多,也不爱与我和相爷说话了,人也特别嗜睡……”
这么一说,沈夫人也有些沉默。
这丫头……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虽然沈夫人从来在芈岁面前都是摆着一副严母的样子,可这并不代表她不关心芈岁。
相反,她才是府里最关心芈岁的人。
以至于,芈岁生活习惯上有的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都会被她察觉。
这变化隐隐让她有些害怕,她不由得联想起芈岁十二那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
往昔
诏狱。
祁厌半躺在干草垛上,紧紧抓着那两张帕子不松手。
许久,他看着它们,微微叹了口气,从新塞回自己胸口,贴着心口放置。
突兀的,他眼前一晃……
一阵不算剧烈的疼痛感袭来,眩晕造成的后果就是他完全闭上了眼,身体轻微颤抖。
零星几个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画面浮现于他的脑海。
空荡荡的冷宫别苑。
漆黑一片的破旧房间里忽然亮起的飘渺烛光。
破旧床板上凭空出现的怪异盒子。
似有若无的缓慢拉扯裤角的力道。
还有……
那个本来应该无人问津的雪夜。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不断涌入的片段式记忆呈碎片状涌入脑海。
祁厌攥紧身下的干草垛。
……
良久,眉眼紧闭的少年兀自拧眉。
疼痛早已不复先前,可他还是久久没有平复。
须臾,少年的眼睫轻颤,缓缓睁开那双好看的桃花眸。
眸光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这些,是什么?
祁厌几乎是一瞬间便想通了那个死而复生的宫女是谁。
岁岁,是岁岁。
也只能、只会是岁岁。
可他的脑海里,为什么会平白出现这么多关于她的回忆?
祁厌起身,静静靠坐在墙壁上。
半晌,他轻轻嗤笑一声。
这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
单手搭上膝盖,一点一点细细品味着内心这怪异扭曲的情绪。
岁岁有秘密,或许不仅如此,她大抵还有穿越时空的能力。
祁厌感觉自己变得好奇怪,他以第一视角看完了岁岁与年少时另一个自己的全部,他明明应该觉得欣喜才对。
可为什么,一股强烈的,深沉的嫉妒会直冲大脑。
是的,嫉妒。
他嫉妒那个得到了岁岁怜惜的自己。
他一个人独自经历过没有岁岁的十二岁,可为什么那个家伙就能得到岁岁的怜爱?
这不公平。
这不公平……
这一刻,祁厌嫉妒的快要发狂。
或许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吃自己的醋。
长长叹了一口气,祁厌的眼角滑下一滴泪痕。
强迫自己忽略掉心底隐隐升起的点点酸楚之色,少年单手紧握成拳。
心脏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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