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事实究竟如何,凌宴不打算挖掘,她已经小命难保,不想再给自己加码了。
&esp;&esp;她摆明态度撇清,让张娴放心自己不会多管闲事,是站在她们那边的。
&esp;&esp;而张娴唇上一片血色,牙齿死死咬住,脱力般跌坐在门口,许是背负太久,又或者报应的宿命感让她无力反抗,自知命不久矣的恐慌让她喃喃自语。
&esp;&esp;“那是个意外,若初挨了打她抱着我,让他看见了,他追过来打我们,我推了他一把,他摔倒脑袋磕在井沿,全是血……都是我的错,是我引诱若初通/奸,与她无关。”
&esp;&esp;呜呜的啜泣声在夜色中回荡,夹杂着凌宴的叹气声。
&esp;&esp;用了那个词,应该不只是抱在一起那么简单,未过门的嫂嫂和小姑子,或许在现代人眼中没什么大不了的,苦命相连的两个人舔舐伤口,日久生情才正常,可在古代……只要白青竹没死她们就算通/奸,家丑外扬,小白定好的亲事肯定告吹,坏了名声,以白家父母的狠心,估摸最后也是跟张娴一起浸猪笼。
&esp;&esp;可她们那个时候才多大,一个十二三,另个十五,全未成年,白家父母种了偏心的因,苛待女儿和未过门的儿媳,为儿子付出一切,结出这样的果只能说是活该!
&esp;&esp;人都死了,偏良心未泯的姑嫂俩自责受罪,凌宴心里暗啐一口,总算明白张娴为什么那么古怪了,严格来说,她的确是让白家连死三个的“罪魁祸首”。
&esp;&esp;小白不介意,可年长者总是承担更多的那个,张娴没脸接受小白。
&esp;&esp;系统提醒的奖励到账了,凌宴开心不起来。
&esp;&esp;都是背负秘密挣扎求生的人,那种重压能将人压垮,她深有体会,自己正在经受这种坍塌,凌宴沉默良久,上前将人扶起,架起张娴就能感觉到,跟前的女人过分瘦弱,没费什么力就把她送回小白的床上。
&esp;&esp;望着仍旧捂着脸崩溃流泪,不住念叨的女人,凌宴吐出一口浊气,“这件事你和小白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意外就是意外,虽说根源在你,你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可他们那样待你,死的冤吗?不冤的话,你们又何必苛责自己,等你死后,到时自有判官决定你的刑罚。而那个老鼠会咬你,只因为你屋床后的墙漏了个洞,老鼠在那絮窝了,并不是你想的报应。”
&esp;&esp;她顿了顿,“那面墙再不管,等夏天大雨一浇,破洞的泥巴烂了就要塌了,幸亏发现的早,你该庆幸才对。”
&esp;&esp;这么说老鼠咬她一口还救了她一命,因祸得福?张娴愕然,“真、真的吗?”
&esp;&esp;“都不用踹,小白用力推就会塌,要等她回来试试吗?”凌宴试图以一种轻松的口吻问道。
&esp;&esp;塌了物件就都完了,想起家中境况,贫穷让张娴理智回笼,她木然摇头拒绝了对方匪夷所思的提议,“那还能住人不?”
&esp;&esp;“最好还是不了,等小白回来我跟她说说,你家屋子时间太久了,土屋不保暖,给你们起一间砖房用吧。”凌宴温柔笑着,不等对方开口拒绝,立马补充道,“前提是你们都要给我干活啊,不白给你们。”
&esp;&esp;“这,这,阿宴姐,你。”天大的馅饼砸到头上,张娴又红了眼,“这是为何。”
&esp;&esp;“因为我缺人手,你们知根知底再好不过。”她们两个都是聪明人,只要不是脑子缺根弦就不会杀自己的财神爷,当然凌宴也不是压榨员工的黑心资本家就是了,送房一是给自己上个保险,二是单纯的想帮她们一把。
&esp;&esp;掌握着自己的命门,就永远不会背叛,张娴瞬间明了,她闭了闭眼,懊恼于自己的崩溃失言,祸从口出!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她盯着那张温和的脸庞看了又看,对方目光清澈心思坦然。
&esp;&esp;再不是曾经那个吓得她们大气不敢出的邻居了。
&esp;&esp;忍着脚下剧痛,张娴咬牙点头,“以后任凭阿宴姐使唤。”
&esp;&esp;也是个有魄力的,凌宴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她低声道,“小白回来了,我出去看看别的屋子还有没有洞了,你安心躺着,记住,那只是意外,不是你们两个任何人的错,往后对谁都不可提及!”
&esp;&esp;张娴擦去脸上泪水,重重点头,二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esp;&esp;急忙赶来的胡大夫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去往偏屋看诊,后面跟着哭花了脸的白若初,等凌宴检查完过去查看的时候,伤口已经包好,小白还在啜泣。
&esp;&esp;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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