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服。
&esp;&esp;二十二做出一副吃惊表情,似乎花了些时间才确认了自己的确不曾提过半句具体事务,这才搓了搓指尖道:
&esp;&esp;“要你随机应变。一来是注意着朝中风向——听说你擅长这个,关注些流言往哪边倒,及时讲上来;”
&esp;&esp;“二来,就要远些了。”
&esp;&esp;“姚太从供着线索,雁姑她们和我手底下的一同搜查。”
&esp;&esp;“低的我们能处理掉,若是有藏在朝堂里的位置高的,那可就要靠你了……”
&esp;&esp;“就像你在崇礼三年做的那样,嗯。”
&esp;&esp;风采青的手颤了一下。
&esp;&esp;他以为自己忘的很干净,也以为自己做的足够好了,可说一句问心无愧。
&esp;&esp;但那个雨夜只要一被提起,他就想起蒙了尘的空折子,想起掩着的、豆大的、颜色发青的幽幽灯火,想起冰冷无声息的躯体。
&esp;&esp;他记得,他的砚台压着窗边挡雨,拿不下来。
&esp;&esp;黑暗中摸索不到墨锭,水碗干了;
&esp;&esp;天不亮他不敢出去,卧房里只有一支睡前阅书批注用的狼毫;
&esp;&esp;不,不。
&esp;&esp;这都是借口。
&esp;&esp;无论是为什么,无论他用了什么法子劝服自己,无论他如何试图忘掉……
&esp;&esp;在他将二十二的尸首拖到床上安置好之后,他强迫自己提笔落笔,抓着手腕写了一夜;
&esp;&esp;蘸的墨汁是……
&esp;&esp;血。
&esp;&esp;第67章
&esp;&esp;竹子, 竹子,竹林。
&esp;&esp;风采青往深处走,绿意越来越浓。
&esp;&esp;竿竿翠色之间, 氤氲着雾气清凉。
&esp;&esp;他有多少年,多少月, 多少旬不曾见过这些了?
&esp;&esp;家乡太远, 竹子在北方也长不成。他一朝别过少年读书处, 竟再也没有回去过。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