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异数。
&esp;&esp;十八九岁已经抽条长成的年纪,骨架修长而舒展,t恤下摆在乱动中掀起,露出附着流畅薄肌的非常漂亮的一段腰,阳光下皮肤白得晃眼。
&esp;&esp;“你们俩臭小子,尽添乱,鱼都给吓跑了!”
&esp;&esp;战况胶着间,季爷爷一声怒喝,汤珈树吓了个激灵,从季与淮身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瞬间又变成乖乖小孩:“对不起啊爷爷,我们不闹了。”
&esp;&esp;季爷爷哪里会真的跟他生气,就像整治问题学生的班主任那样,将二人分而治之,“小树,你到爷爷这儿来。”
&esp;&esp;没法子,汤珈树硬着头皮装乖装到底,在季与淮忍俊不禁的表情下,收拾起自己的鱼竿老老实实跑去季爷爷眼皮子底下待着。
&esp;&esp;好在季二叔午觉很快睡醒,过来接走了汤珈树手里的鱼竿,他才如蒙大赦,一溜烟儿又凑到了季与淮身边。
&esp;&esp;季爷爷看在眼里,兀自感叹:“这俩臭小子,感情是真的好。”
&esp;&esp;季二叔附和:“可说呢,比我跟大哥那会儿都好,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文艺说法:年少的心动,一发不可收拾
&esp;&esp;通俗说法:季哥馋他老婆身子
&esp;&esp;第8章 意外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esp;&esp;傍晚他们又在农家乐吃过了饭才返程,到家已经八点多钟,天都黑透了,季与淮跟汤珈树住同一栋单元楼,一块爬楼梯,先到了自己家门口后,他叫住继续往上的汤珈树道:“用不用我跟你一块儿回去,跟沈阿姨解释一下?”
&esp;&esp;他是好意,担心对方这么晚回家要挨批,但对汤珈树而言,这件事被提到台面上来,就已经足够让他难为情,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都有过剩的自尊心,果断拒绝:“不用了,明天见。”
&esp;&esp;钥匙插进锁孔转半圈,门开了,灯光倾泻出来,汤珈树攥着门把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进屋。
&esp;&esp;沈玉英坐在客厅沙发上架着二郎腿,一张脸阴沉得可以,劈头盖脸就是质问:“学校不是中午就放假了么,这么晚才回家,野哪儿去了?”
&esp;&esp;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强烈的窒息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汤珈树放下书包,站在玄关处换鞋,用很随意的口吻道:“出去玩了。”
&esp;&esp;“玩儿,你除了玩还知道什么?马上要高考了,汤珈树,你看看谁还像你一样,一点紧迫感都没有,照这样下去,别说985211,我看你连个普通一本都够呛。”
&esp;&esp;汤珈树只觉脑仁疼,换好鞋拎起书包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像逃离一场风暴:“别说了,我现在就去学习。”
&esp;&esp;“你最好是!”沈玉英啪一声将遥控器丢到茶几上,起身走向厨房,语气依旧硬梆梆:“晚饭吃了没?”
&esp;&esp;“吃过了,跟季与淮一块吃的。”
&esp;&esp;沈玉英边从冰箱里往外拿水果边道:“你说你整天跟季与淮玩在一起,怎么就不能多学学别人身上的优点?”
&esp;&esp;汤珈树步子顿在房门外,脑子一热,话紧跟着就秃噜了出来:“季与淮好,是因为他爸妈的遗传基因好。”
&esp;&esp;沈玉英原本都进厨房了,听了这话立马折返回来,站在门口叉起腰:“什么意思啊,汤珈树,开始嫌弃父母了是吧?”
&esp;&esp;汤珈树立马认怂,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有,妈,我胡说八道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esp;&esp;沈玉英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厨房,声音依旧清晰响亮:“我跟你爸当年就应该再生个妹妹,看来看去还是女儿省心,要不是计划生育管得严……”
&esp;&esp;剩下的话汤珈树没接着听,都是老生常谈了,他背都能背出来,进了自己屋将门带上,没反锁,因为沈玉英待会儿还要进来送水果。
&esp;&esp;高考一天天临近,大家心里的弦儿越绷越紧,沈玉英对汤珈树的管束也越来越严,并且拉上了汤父,开始提前规划儿子的高考志愿如何填报。
&esp;&esp;每天晚自习下课回到家,汤珈树一边在自己卧室埋头刷题,一边听着爸妈在外头客厅争执哪个学校哪个专业更好,感觉自己活得特别不真实,像关在一只巨大的笼子里,被无形之手掌控着,他和父母都是囚困在此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各有各的业障要还。
&esp;&esp;高考前最后一周,铺天盖地的题海战术早已将大家折磨得叫苦不叠,日子一步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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