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卢卡斯的跑位真漂亮！”
&esp;&esp;“是啊，看上去慢吞吞的动作, 可每一步都精准卡住了位置！”
&esp;&esp;“跳跃也是，精简的助跑、并不高的跳跃, 可因为起跳时机恰到好处，这样的高度依旧能拿下一分！”
&esp;&esp;“还有这个指节吊球！”
&esp;&esp;“当时我完全被他的假动作骗了。”
&esp;&esp;“我也是，真没想到他竟然会打一人时间差。”
&esp;&esp;……
&esp;&esp;两人将比赛录像翻来覆去的看，不断的拉动进度条、慢放，称赞着卢卡斯将每一球都处理得十分简练精妙。
&esp;&esp;技术像是融进了卢卡斯的骨肉里，不需要思考也能轻易使出，轻松拿捏着力量和分寸，是成熟职排选手的从容。
&esp;&esp;直到时针划过晚上八点，他们终于拨通了第一个视频电话。
&esp;&esp;“早上好，研磨。”星野十夜看着屏幕里帅得依旧的男友，嘴角翘起。
&esp;&esp;“早上好，十夜，翔阳。”孤爪研磨正在吃着自己的早餐，平板电脑架在餐桌上和他们维持视频通话，另一边则是架着笔记本电脑，上面是红红绿绿的股票界面。
&esp;&esp;今天是休息日，他穿着宽松的休闲装，表情闲适：“遇到困难了吗？”
&esp;&esp;星野十夜想了想：“算是。”
&esp;&esp;他将自己的困惑说出来：“今天我们遇到了一个打了十八年职业沙排的选手。”
&esp;&esp;孤爪研磨微微坐直身体：“十八年？”
&esp;&esp;如果按照高中毕业就打职业的标准来算，这位选手今年应该有37岁。
&esp;&esp;37岁，这对于职业沙排赛场来说，可是个很令人惊讶的年龄。
&esp;&esp;星野十夜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他今天对我们说，我们打排球太拼命了。”
&esp;&esp;如果换做其他人，或许会认为这句“拼命”是夸赞，但孤爪研磨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言下之意：“他认为你们的这份拼命会缩短你们职业生涯的长度？”
&esp;&esp;星野十夜点点头：“卢卡斯告诉我们，要学会节能。”
&esp;&esp;日向翔阳在一旁，脑海中始终在回放着卢卡斯在赛场上的精彩表现。
&esp;&esp;动作在脑海中被不断分解，他正在试着思考，可始终无法摸清“节能”和“偷懒”之间的界限。
&esp;&esp;孤爪研磨若有所思的放下装着牛奶的杯子，半晌后才笑着道：“你们遇到了很好的人呢。”
&esp;&esp;这位卢卡斯一定是个在沙排上不断深造钻研的人，所以才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点醒这两个拼命笨蛋。
&esp;&esp;“节能是一门学问。”孤爪研磨道：“如何用最小的力量换取最多的成果，这就是节能。”
&esp;&esp;日向翔阳蓦然抬头：“换取的是成果，而不是结果？”
&esp;&esp;他刚刚似乎钻进了牛角尖。
&esp;&esp;日向翔阳一直在思考，如何用最小的力气跳出最高的跳跃，跑出最快的速度……这完全是伪命题。
&esp;&esp;只有全力才能跳到最高、跑得最快，这是毋庸置疑的。
&esp;&esp;没有任何一种节能会在结果上超过全力以赴。
&esp;&esp;但节能的目的不是结果，而是成果。
&esp;&esp;跳得更高，这是结果。
&esp;&esp;得到1分，这是成果。
&esp;&esp;“有些时候，不必全力起跳也可以拿到1分，而节省下来的力气，可以让你在最需要全力以赴时，拿下1分。”
&esp;&esp;孤爪研磨声音很淡，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笑，一如既往的指引着他的高达和好友：“这就是节能。”
&esp;&esp;视频通话挂断时，星野十夜的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思索。
&esp;&esp;日向翔阳看向十夜，声音坚定：“下一个。”
&esp;&esp;下一个节能型。
&esp;&esp;在接到日向的视频通话邀请时，月岛萤有些意外。
&esp;&esp;镜片后那双平静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兴味。
&esp;&esp;真难得。
&esp;&esp;视频通话接通，手机屏幕里出现了日向和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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