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化为泡影,只要她出现,他所有长时间建立起来的心理建设,都是假的。
弱不禁风。
不堪一击。
原地见形。
陆淮南为自己这自欺欺人的行为,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仰了仰头,把嘴里那口浊气吐出来,语气散漫的说:“生日快乐,我现在过去。”
谁都没跟他说,陈堇阳的生日,蒋自北在。
所有人都认为。
三年时间,他没有跟任何人提及阮绵,陆淮南是真的忘了她,并且对蒋自北是还有感情在的。
也是想要重新生活了。
他进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的表情跟面色。
商衡先起哄:“别这么大眼瞪小眼,来玩骰子。”
“我来我来。”
“商少,我也来。”
马上就有人成群迎上来。
陈堇阳的生日,气氛组自
然少不了。
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二世祖们,有些是祖辈经商,有些是行政的。
偏偏陈家突出,在两者上都有很硬的背景后台。
准确的说,全燕州的富二代,高知都在等着他过这个生日。
往年他一直在国外定居,这两年才回国考虑继承家业。
打陆淮南进门起,他脸上都没过笑脸,全程跟人说话都是黑着张俊脸,知道的是说他来参加生日派对的,不知道的当他是来参加丧事的。
商衡只恨带不动。
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唯独陆淮南那边没什么人敢过去。
大家都是眼力见极好的人,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陈堇阳把骰子递给他:“淮南,到你了。”
他们玩的规则是很简单的猜大小。
一次往下来,猜中的人可以给摇的人提问真心话大冒险。
一走就是三年
手握着骰子,陆淮南犹豫了两秒,才伸手晃动。
商衡顺手给他递支烟:“烟。”
他接来含住,烟头的火星,时而点亮他嘴角压抑的弧度,若隐若现的,他半眯起眼睛,待烟圈散开大部分,随后出声问陈堇阳:“大还是小?”
陈堇阳挑起眉梢,玩味的说:“小。”
陆淮南的手指特别好看,是那种精致到完美的漂亮。
他手指一挪。
里边的真是小。
看得出他心不在焉,商衡提议:“要不喝酒……”
陆淮南:“不用,愿赌服输,问吧!”
陈堇阳多年不在国内,他对两个好兄弟之间发生的事,别提有多好奇。
尤其是陆淮南。
他总觉得陆淮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商衡越是遮遮掩掩,他越是想刨根问底。
“你还喜欢蒋自北吗?”
与其说是自己问的,不如说是替很多人问的。
替蒋自北。
也替阮绵。
还替那些众多好奇的人。
心里滋味难忍,陆淮南吸烟声加重,出气带着喘声,他把腿抬了下,身子彻底陷入到沙发中央,松软的真皮沙发陷进去好多,他问:“这个问题不无聊吗?”
陈堇阳:“你自己说的愿赌服输。”
这话把他噎得很是难受。
“朋友。”
在场的人都怕陆淮南,除了他陈堇阳跟商衡。
前者是只怕他不肯说。
见撬开他的话,陈堇阳趁热打铁:“朋友是什么朋友?舍不得失去的朋友,还是那种交际不深的普通朋友?”
此话一出,包间里所有人都屏了口气,齐齐目光转向陆淮南。
等着他开口回答。
这三年,圈子里鲜少传出陆淮南的消息,尤其是他感情这一块,大家也都好奇得很。
闻言,陆淮南却是不冷不热,不恼不怒。
他平静如常的吸烟,再到吐烟圈:“想要知道?”
“嗯。”
陈堇阳的嗯声,每个人都听得见。
陆淮南悠悠然:“那得等轮一圈,再转到我,并且你猜对了。”
陈堇阳就知道没这么好得逞,啧了声,把骰子传下去。
即便陆淮南不说话,不过他通过对他的了解。
陈堇阳看得出,他对蒋自北是半点感情都不留。
转了一圈后,再次轮到陆淮南手中。
提问的又是陈堇阳,他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骰子,生怕他反悔似的:“你还惦记着前妻?”
这件事天知地知,他知。
再没第三人知。
哪怕是最好的哥们商衡,也只是猜他还对阮绵有情,他不开口承认,谁敢说?
空间持久的沉默,陆淮南都没做声。
他的表情像是整个焊在了脸上,半天都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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