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的乐曲戛然而止,片刻后一阵宛转悠扬的旋律流淌而来,琴声如丝如缕缠绕着烛光,是《第二圆舞曲》。
甜点车缓缓推来,精致点心旁,卧着一束巨大的深红玫瑰,裹在层层堆叠的包装纸里。
祁甜满眼的不可置信,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看看毫不意外的季斯言,又看看那束花间放着的戒指盒,心脏骤然停跳,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她抬手掩住嘴,情不自禁地有些想哭。
服务生识趣地退出,留下一句:“祝两位女士都泳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当前的社会渲染真正的爱情是从一束花和一枚钻戒开始的,可那些都不是季斯言的想要去完成这一仪式的出发点。
爱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我喜欢你”和“我爱你”,爱是自灵魂产生的表露在行为上的一切,她想要接住祁甜的每一次沉重,渴望靠近她,渴望她爱我。
她打开玫瑰花束上的钻戒盒,深蓝色的丝绒上静静握着一颗璀璨发亮的戒指,正在她要像电视剧里表演的那样单膝跪地虔诚的请求时,祁甜制止了她这一行为,伸出手稳稳的拖住她。
“季斯言,你等一下。”
祁甜转身去椅子上的包里翻了翻,片刻后也翻出一个钻戒盒来。
季斯言拧了拧眉,压根不知道祁甜何时准备好的。
“你”
祁甜笑着,眼中感动的泪水还未褪去:“我还在想呢,什么时候交给你合适。”
眼中的泪水毫无预兆的决堤,瞬间模糊了视线,滚烫地划过两人的脸颊后相视一笑。
祁甜的喉咙被巨大的幸福堵得发慌,只能哽咽地说:“我们都是女生,平等的相爱,不需要下跪。”
她们将冰凉的铂金圈滑入彼此的指节,最终稳稳地停驻在无名指的根部,摇曳的烛光映射在钻戒上四射出独特而锐利的光芒,只为映照此刻的圆满。
紧紧相拥的瞬间,交响乐也鸣奏到了最高潮的部分,此刻尘埃落定,像在庆贺她们走向永恒的圆满与喜悦。
还未从幸福激动的情绪中回神,餐厅的主厨亲端来一个精致的白瓷盘,放在两人面前,用浓稠的巧克力酱优雅地写出“félicitations”
是一行花体的法语,意为恭喜。
祁甜回道:“rci à vo”
主厨一阵欣喜和惊喜的神态,招呼服务生拿香槟来倒上,敬了她们一杯酒,临了又说了一句:“profitez bien l&039;un de l&039;autre!”
这话说完祁甜和主厨都相识一笑。
“certes”
离开餐厅时,祁甜回想起来还笑出了声,季斯言不免好奇,她们说了什么?至于祁甜开心到现在。
她没忍住地问:“她和你说了什么?”
祁甜一副暗藏玄机的说:“晚上告诉你。”
回到家里,热情的小狗迎接上来,小猫端庄的往后面一坐。
是的,祁甜还养了一只可琦安同款小狗,可卡犬季斯言取的名字叫甜豆。
祁甜家里的客厅放不下的玩偶,都被挪到了季斯言家里来,她第一次进入空空荡荡的客厅,如今也被塞的满满当当。
季安安现在两边家里待,反正都是家,祁月也渐渐的默认了安安是孙女这回事。
晚间两人就窝在小小的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电影,到该睡觉的点祁甜就痛苦的往沙发上一摊,水汪汪的看着季斯言哀嚎:“我为什么出门要化妆啊……”
她好懒,连卸妆起来都不想。
季斯言早已习惯了她这幅懒洋洋的做派,无奈的垂了垂头,去浴室接了一盆热水拿了片卸妆巾出来。
她闭着眼睛笑蜜蜜地等候着spa,季斯言在她嘴唇轻轻一啄,然后才开始给她卸妆。
卸完妆,她就被季斯言稳稳地抱到了床上,到床上她也不松手,她就喜欢这样黏着季斯言。
季斯言去洗漱,她就在床上叽里咕噜的说:“季斯言我要黏你一辈子……”
“我要变成一颗米饭,疯狂的粘着你。我就是狗皮膏药粘鼠板,就算把我撕下来,也有狠狠附着过的痕迹,你休想把我甩掉!”
季斯言回来躺上床,她就抱着季斯言整个人都贴到对方身上,用头发蹭蹭肩膀,像小狗一样鼻子猛吸好闻的味道,然后黏糊糊的话语在季斯言耳边说:“我好喜欢你啊……”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季斯言。”
温柔话语在她耳边响起,绵密而又酥麻。
“我希望每一个明天你都在我身边。”
季斯言温润的话打开了祁甜心灵的开口。
她转了转身,昏暗中湿漉漉的眼神望着身旁的人,她低沉着声说:“你想知道刚才在法餐厅,他与我说了什么吗?”
“想。”
她贴到季斯言的耳边,缠绵地轻轻说道:“他说,让我们好好享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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