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人?他与明缨红被翻浪之时,岂会知道陆惊野是什么人?
一连几日,我都睡得不甚安宁,小厮阮元愁苦着一张脸,变着花样给我做吃食,而我的食欲却一天天消减下去。
他在皇城中,我在皇城外,或许很快,我就会得到旨意回到西北。
我再喜欢他又如何?我得不到秦御书,他身边也能出现别人。
不管是林狘,还是陆惊野,他都得到过了,又怎么会一直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近两天,京都街头热闹不已。
匈奴求和,送来了无数珍宝,以及一位质子。我远远站在街头瞧了一眼,单从背影看,似乎有些眼熟。匈奴人身强体壮,能挑出这样符合汉人审美的质子,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听闻这位质子,容貌惊人。
我不以为意。
边塞妇孺饱受战乱之苦,我的刀饮尽匈奴人的血,如今这些,不过败犬求饶之计,他日成王败寇,我汉家儿郎岂能甘愿受此屈辱。
可惜,我没想到,兰芩竟是这个质子!
我在秦府见到他时,险些误以为秦御书回来了。
“将军!”
面前的少年叁两步跑来,大力拥住我,声音哽咽。
我有些晃神,伸出手抚了一下兰芩细软的发,忽然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仿佛此刻我正站在塞北,风沙掠过戈壁,吹人面涩。
我满心疑窦,终是叹息道:“兰芩……”
少年仰头,一双异色眸中渗出汩汩泪珠,将眼下美人痣染得嫣红无比。
他说:“将军,我来找你了。我怕你不回来了。”
我心头涌上愧疚,这一路遥隔千里,他究竟是如何来的?
兰芩身着华贵匈奴服饰,衬得那张脸更为绝色,我擦去他的泪痕,问:“你为何,成了匈奴质子?”
他眼底露出哀伤:“对不起,将军,我骗了你。”
我怔怔咂舌:“你骗了我什么?”
“将军,别问了,兰芩发誓,此生绝不会做任何伤害将军之事。”
少年扎入我怀中,手臂紧紧环住腰身,似是一头不太安稳的小兽。
我瞬间思绪纷乱,却又无从问起。
一股力猝然兴起,有人狠狠捏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道:“陆惊野,这是你找的新欢?”
熟悉的语气令人头皮发麻,我转头,秦御书睁着一双怒色丹凤,表情狰狞。
我的目光流连在这两张相似的脸上,有些反应不及:“你说什么?”
秦御书指着兰芩:“你胆子倒是不小,竟将人直接带进了我府中!我不在这些天,你就这般放浪!”
兰芩嫌弃拍开秦御书的手,上前一步横在我面前:“放开将军!”
秦御书这才正色打量兰芩,瞳孔一缩,厉声说:“放肆!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你若再敢对将军不利,休怪我不客气!”
秦御书气得冷笑:“区区质子,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眼看他一巴掌就要打在兰芩脸上,我再也顾不得其他,揽着兰芩护在身后。
啪——
那一掌直直扇在我右脸,我偏着头,吐出一口血沫,心底发冷。
秦御书颤着手退了两步:“你,你还护着他?!陆惊野,你就这样想跟我作对!”
我闭了闭眼,脑中却不由自主想起了明缨。
总归这个人,他不是也在瞒着我么?
我牵着兰芩,耳边轰鸣阵阵,面上伤疼远不及心脏抽痛:“秦御书,我不要信你了,你也别管我,是死是活,都不要你帮。”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秦府。
兰芩一路沉默不语。
他递来一张干净的帕子:“将军,我带你去质子府好不好?”
我点头,用帕子擦了一下脸,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气。
兰芩内疚道:“对不起将军,都是我的错。”
“无妨。”
我大病了一场。
就好像主将说的那样,再好的体格,如若这个人被抽干了精神气,也会瞬间衰败如枯叶。
兰芩日日陪着我喝药,衣不解带照料我起居。
我有时候意识不清,会将那张脸当做秦御书,每回喊错的时候,兰芩都会特别不高兴,但还是尽心尽力将药喂给我。
“将军,我是兰芩。”
“嗯……”
“你看着我,我是谁?”
“秦……秦御书……”
“错了,将军,我是兰芩。”
唇上传来湿热的苦味,我浑身难受得要命,诡异的热度烧得我脑中浆糊一片。
“嗯……不要,好热……”
恍惚间,似乎有个人压在我身上,解开了我的衣裳。
那不断游走的手点燃燎原大火,令我呼吸急促,我抗拒挣扎:“不要,不要,秦御书,我不要……”
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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