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觉得不悦,纵然知晓他能代替颜淮出席,自然是颜家的子弟,可一想到颜淮,还是忍不住乱了方寸厉声质问。
“既然知晓陛下与娘娘还在,大人这般开口下令抓人,是否有些越俎代庖。”
此话开口,邬远恩一时哑然,颜明面前的侍卫面色顿时变得难看,集体僵在原地,他们如今想要退下为时已晚,但也不敢再贸然上前。
颜明见邬远恩没有说话,往侧边移了一步,既没有让侍卫挡住自己,也正好仍旧护在颜子衿前方,只见他抬起手恭恭敬敬朝着陛下躬身拜道:“臣,骠骑将军颜准的次子,怀化将军颜淮的弟弟,颜明颜怀施,此番贸然离席,事关长姐,事关颜家,怀施无法坐视不理,还望陛下与娘娘恕罪。”
“事出有因,免罪。”陛下抬头示意颜明起身,目光则从邬远恩身上扫过,后者并未察觉,视线还落在突然出现的颜明身上,不多时终于缓过神,也是抬手朝着陛下拜了拜,这才继续冲着颜明开口道:“小友如此年纪便能出席替兄长分忧,倒说得上一句年轻有为,可还是太过年轻,容易误判真假。颜小姐若非有幸被人所救,早已枉死他乡,哪还有机会在众人面前揭穿此女罪行。刚才发生的一切,小友也是亲耳听闻亲眼所见了,此女如今已经默认与他人同伙行这楚相衣冠之事,你又为何还要相护?”
“陛下、娘娘,”颜明没有理会邬远恩,而是继续朝着陛下拜道,“怀施此番相护,只是觉着这一切如今皆出自一人之口,贸然做下判断实在偏颇。陛下想必也知晓,姐姐自遇袭落水后便一直在家中休养,去观中静修此事是真,清静之地不许闲杂人等叨扰也是真,兄长念及之前发生的意外,更是万般小心,命婢女时时跟着不敢让姐姐一人独处,那些人纵有通天的本事,要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换成别人,还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怎么可能做到呢?”
“这话倒是言之有理。”沉默许久的赵丞相缓缓起身,先是朝着陛下行了一礼,随后指了指江柔笑道,“这位姑娘,你光凭这手上的伤,就敢说你是真的她是假的,信誓旦旦的样子,你可知,这欺君——是死罪呀。”
随即他又看向邬远恩:“邬大人,您在朝为官多年,应当清楚一字千金的道理,话,可不能乱说,你光凭她长得相像,光凭她和这戏班子的话,就这般相信这位姑娘,若她说得是假,岂不是……”
“禀陛下,回丞相大人,臣自然是有人证在,岂敢空口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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